江雨铃还在说着什么,我没再听,轻手轻脚地放下衣服。
江雨铃要是知道我听见了她的秘密,不杀了我才怪。我环顾一番,抱着筐子,打开后窗爬了出去。
绕了一下,发现要出景阳宫还得从她的门口过,我只好低着头,快步走。
没想到,路过她门口时,却恰巧碰到她开门出来。
「江非白!」她甚至不用看脸,就知道是我。
我心道这是什么狗屁运气,叹了口气,只好停住脚,转了过去。
眼角的泪痕都还来不及擦,江雨铃便提着裙摆快步地走到我的跟前,不由分说地先扇了一耳光,瞪着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准你进来了吗!」
我被她扇得踉跄了一下,脸上火辣辣地疼,咬牙忍住没叫出来,低下头,道:「奴婢来送衣裳。」
她又是一耳光扇下来:「我说我准你进来了吗!」
她打人从来也不需要什么道理,就是解释她也不会听的,我便闭上嘴站着,吭也不吭一声,安静如鸡。
一巴掌打在棉花上,她果然泄了气,咬牙切齿地打掉我手里的筐子,问我:「你刚刚在哪儿?有没有听见什么?」
我瞧了一眼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筐子,低头道:「刚刚在下人住的偏房那边,听她们打牌。」
她狐疑地瞪我半晌,又问:「小桃呢?」
我才要回话,便见小桃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小姐……啊不,娘娘,是我放她进来的。我,我方才实在内急,但是我绝没有放她进您的房间!」
她盯着我,问:「是吧?你没进去吧?!」
我回道:「没有。」
江雨铃看向门口站着的两个宫女,她们都是江雨铃回来之后,才匆匆地赶来的,压根儿什么也没看见,此刻便也低着头,一言不发。
江雨铃只当小桃说的是事实,松了口气,随后没好气地骂了她一句:「蠢货!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地放人进来!」
「是,我记住了!」
她骂完,瞪了瞪我,道:「你给我在这儿跪着,不准吃晚饭,跪够一个时辰再走!」
我一声不坑,低眉顺眼地跪了下来。
江雨铃冷哼一声,回屋去了,没一会儿,又带着周嬷嬷出来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