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想借此试探我爹。你突然想娶温棠,也是发现了她对于我爹的不同吧?」
我又咳了几声接着说道:「温家女儿那么多,连着我这个唯一的嫡女,全都被嫁到了各个官员家里,除了温棠,借着身子不好的理由,留到了现在。」
沈遇叹了口气,终于承认了,「是,我就是想知道当年为什么你突然嫁给了萧以安,你不说,我就只能自己去查了,这么些年下来,也有了点头绪。」
我把碎发挽到耳后,风吹得眼有些发红。
「这身衣裳是我第一次见你穿的衣裳,沈遇,曾经,我也以为自己能成为你的妻子。」
少年时期的相遇太简单了,十五六岁的男孩女孩在春光尚好的日子里相见初遇。
我换下长裙穿起了骑装,策马奔腾时,我脸上的自信与洒脱,与众多贵女的害怕与忸怩是多么的不同。
我瞥见沈遇的目光时不时地放到我身上时,便很清楚地知道,我爹为我和他安排的这场初遇算是成了。
这也不枉我苦练了三个月的马术,腿疼得每晚都睡不着。
沈遇似乎也想起来了那些往事,垂下了眼。
替他倒上一杯热茶后,我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爹的野心吧?他想要的太多、太大了,为此什么都可以利用,除了温棠。她出了事,你知道我爹这两天给我递了多少信进来吗?」
沈遇沉默片刻,问我:「为什么?你们不都是他的女儿吗?」
我露出一个笑来,摇了摇头,「不,他真正的女儿只有温棠一个。」
从我有意识起,我便同一群小孩子在温家长大,下人们都唤我们小姐。
在那些日子里,有专人教导我们礼仪,琴棋书画,每个月他们都会记下对我们的评价。
有些不听话的,还有每月垫底的,便会让我们全部过去观看,看着小小的一个人被活活打死。
那些血腥的警告在我脑海里挥之不散,那时很小的我,便明白,只有成为最优秀的,才会有说话的余地。
七岁那年,一切成了定局,我因为表现得很优异,成了温家的嫡女。
温国公想做的事太危险了,温棠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必须得保护好她,硬生生地把她安排在了一众庶女中,不出众,就没人注意到她。
也幸好我得了教导,颇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看出了温国公对温棠的不同。
哪个小姐今日表现得不好,便要挨罚,在外面说错了话,回府便会跪着反思。
只有温棠,嬷嬷们说她是个病秧子,便不同我们一块训练。
可我分明瞧见,她荡着秋千高高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