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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对着白宣无声地点了点头,随后,她缓缓走向房门,步伐谨慎。
在出门前,顾西转过头,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白宣和白歌,她轻轻开口,“在这里照顾你弟弟,别出来。”说完,她便推开了房门。
随着顾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外,屋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但这份沉寂中却多了几分压抑与紧张。白宣紧紧握住白歌的手,白歌则紧紧依偎在哥哥身边。
深夜,小院被一层厚重的寂静所笼罩,只有远处田间偶尔传来的蛙鸣,打破了这份沉寂,显得格外清晰。月光稀薄,勉强勾勒出景物的轮廓,给这场景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厨房内,一阵细微而连续的声响悄然响起,如同夜行者的低语,引得顾西心中警铃大作。她紧握木棍,脚步轻盈而迅速地靠近厨房的窗户。
透过那扇半开的窗棂,她看见橱柜前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正低头翻找着什么。
顾西的心跳加速,紧张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她屏住呼吸,紧握木棍,准备给那黑影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划破了宁静:“顾西,你在干嘛?”
这声音低沉而熟悉,让顾西的动作瞬间僵住。她猛地回头,只见蒙吉举着一盏油灯,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他严肃的脸庞。顾西惊讶之余,连忙压低声音道:“蒙队,你怎么来了?”
与此同时,厨房内的黑影也似乎被这声音惊动,缓缓转过身来。李志的身影在灯光下显露无遗,他手里拿着一根啃了一半的白萝卜,一脸困惑地看着顾西手中的木棍,不解地问道:“顾西,你这是要干嘛?这家里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
顾西这才意识到是一场误会,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她指了指空荡荡的锅,回答道:“不会啊,今晚明明还有一锅剩的羊汤。”李志闻言,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锅内空空如也,不禁也皱起了眉头。
顾西心中暗叫“糟糕”,她迅速转身向二楼跑去,临走前不忘对李志说:“快看看家里有没有丢东西,小心点。”
李志却显得不以为然,继续啃着手中的白萝卜,嘟囔道:“谁敢来我们这偷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医生建议时安在医院住到第二天就行,但坦格仍旧不放心,他要求医生给时安做个全身检查,这一查就是三天,所有结果显示无事,他才带着时安出院。
当晚蒙吉和李志就从顾西那知道发现什么事情,蒙吉当场就拔出长剑要去找那位保姆赵姨被坦格下令拦下。
坦格:“这个仇我会亲自讨。”
看着陛下猩红的眼眶,蒙吉最终接受了他的安排。他记得上一次看见陛下红眼是希格丽德皇后去世。
时安住院期间都是坦格没日没夜地照顾,他不愿别人接手,身上穿的还是那晚白宣拿来的衣物。
餐馆只有坦格一个厨师,他没空自然就需要闭店,餐厅闭店后,他让白宣去找两名厨子,准备自己来教对方,以便重新开启餐厅,但这次自己不会全程在店里。
在这几天时间内时安似乎也察觉到什么,没有再排斥坦格的亲近,他发现那个让他害怕的保姆不见了,他的爸爸也承诺以后爸爸会亲自照顾自己。
时安出院第十天,瘦弱的小脸逐渐丰盈起来,笑容重新悬挂在时安脸上。看着时安状态越来越好,坦格内心悬着的心逐渐放下。
等时安睡下,坦格缓缓下楼。
客厅内,光线略显昏暗,却难掩三人紧绷的神色。蒙吉、李志与顾西,如同三座静默的石像,严阵以待,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坦格身上,随着他的靠近,他们迅速而整齐地站起身,声音低沉而坚定:“陛下。”
坦格轻轻摆手,示意他们重新落座。他站在沙发前,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虚空的一点,声音冷冽:“查到人在哪没?”
蒙吉率先开口,语气中夹杂着愤怒:“陛下,我们查到,那保姆的踪迹极为狡猾,她留下的地址是虚假的,中介那边也推得一干二净,说只是个临时工。但我深入调查后发现,那‘临时工’实则是老板的亲戚,此类把戏他们屡试不爽,一遇麻烦便推人出去顶罪。”
李志接过话头,补充道:“我们跟踪了那老板,他最近经常出入城北一个小楼内,我们在那发现那个保姆,而且还发现中介老板叫她母亲。”
“在调查过程中,发现这种全套,他们这个中介没少干,为此还害了很多家庭。”
顾西:“就没人管他们?”
蒙吉接话:“这个老板的堂哥取了城主夫人的表妹,每次出事,都没人敢出声。”
坦格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很好,顾西,你留下照顾时安,确保他安全无虞。”
顾西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却也坚定:“是,陛下,我会用生命守护他。”
坦格:“蒙吉和李志你们俩去办另外一件事情。”
流浪24
城北的暮色如同厚重的帷幕,将这间狭小而昏暗的屋子紧紧包裹。
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映照着赵姨那张因烦躁而扭曲的脸庞。她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抱怨,声音尖锐而刺耳:“我说了多少遍,这鬼地方热得能烤熟鸡蛋,我要回家!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沙发上,一个身材矮小、腹部圆滚的男人懒散地半躺着,眉头紧锁,仿佛连动一下都嫌费力。他粗鲁地吐出一口痰,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耐:“急什么?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说走就走?得等这阵风平浪静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