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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格将时安袖子挽起来:“爸爸带安安去换衣服。”
步入店内,父子两人目光落在琳琅满目的衣物上,坦格牵着时安的小手,在衣架间缓缓穿梭,偶尔停下脚步,低头询问:“安安,喜欢哪一件呢?”
时安抬头望向父亲,眼中带着纠结,坦格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鼓励的微笑,眼神中满是温柔与鼓励:“安安,大胆选,只要是你喜欢的,爸爸都买给你。”
受到父亲的鼓舞,时安的小手指终于鼓起勇气,指向了衣架上一件色彩鲜艳、图案可爱的童装。
站在一旁的美女店员见状,立即面带微笑,轻快地走了过来:“小朋友真有眼光,那我们就去试穿一下吧?”
试衣间内,时安换上了新衣服,镜子中的他显得更加活泼可爱,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灿烂。丝毫没有注意到帮助自己换衣服美女脸上神情古怪。
当两人再次出现在店堂时,那位美女店员的神色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不时地偷瞄坦格,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异样,仿佛在看什么不受欢迎的“脏东西”。她打破了沉默,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淡与不耐烦:“先生,还需要看些什么吗?这件衣服,就十金币吧。”
坦格心中虽有疑惑,但并未表露于色。继续征求时安的意见:“安安还喜欢那些,我们继续买。”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手中的购物袋越来越多,时安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
直到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绚烂的晚霞,两人才满载而归,踏上了回住所的路。时安的小手紧紧抓着坦格的大手,步伐轻快而欢快,
晚饭的温馨余韵在院子中缓缓飘散,顾西将小蛋糕端出来“安安要吃点吗?”今晚时安都没怎么吃晚饭。
时安推开蛋糕,小手捂着嘴巴表示不吃。坦格抱着时安,他摸了摸时安体温没有高,这才放心下来:“应该是下午吃的东西太多了,先放着。”
顾西会意,“那留着给安安吃宵夜”将蛋糕放进食盒。
顾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色彩斑斓的气球。那气球上画着各种可爱的图案,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仿佛在向时安招手。
“时安,看!这是什么呀?”顾西的声音温柔而充满诱惑力,她轻轻拽着气球的绳子,让它在时安的眼前缓缓飘动。
安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小眼睛紧盯着那五彩斑斓的气球,小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
“来,时安,摸摸看,它好软好滑哦!”顾西说着,将气球轻轻放在时安的手心里。时安的小手感受到气球的触感,脸上露出了好奇又兴奋的表情,他的小手紧紧抓着气球,生怕它飞走。
白宣和白歌见状,也加入了逗乐时安的行列。白宣找来一顶小草帽,戴在自己的头上,然后模仿起小丑的动作,夸张地做着鬼脸,逗得时安咯咯直笑。
庭院的笑声感染所有人,独独厨房内的赵姨愤恨地盯着外面的一切。
夜幕垂落,众人返回各自房间梳洗。时安并没有吃到宵夜,就在坦格给时安洗澡时,时安突然大哭起来,嘴里喊着“难受”坦格手忙脚乱地将时安抱起来,拿过一旁浴巾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哪里疼,安安哪疼?”
时安坐在柔软的床铺边缘,小小的身躯因哭泣而颤抖,双眼红肿,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口中反复呢喃着:“难受……爸爸难受……”这揪心的哭声,穿透了静谧的夜晚,直击楼下正洗漱的顾西等人心中。
他们面面相觑,满脸焦急,走出房门,在楼下异口同声地呼唤:“老板,安安怎么了?”
坦格格外慌乱。他顾不上回应楼下的询问,他仔细查看时安身体,没有哪里不对劲,暗沉的烛光,时安白皙皮肤上青紫,并没有被坦格看见。
“没有伤口啊,体温也没事,怎么了安安,告诉爸爸怎么了。”
时安的哭声没有停歇,反而愈发剧烈,紧接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呕吐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坦格见状,连忙将人抱进洗浴间。
就在这时,楼下众人也察觉到不对劲,他们不顾一切地冲上二楼,顾西迅速反应过来,她快步上前,从厨房找来一只干净的小盆,稳稳地接住了时安再次涌出的呕吐物。
坦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的急切:“去找医生!”急切让他忘记了,身旁的顾西就是医生。
顾西温柔地接过时安,轻声安抚道:“陛下,我来处理。”她一边用纸巾轻轻擦拭时安嘴角的污秽,一边仔细检查起来。经过一番细致的诊断,顾西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许:“看起来像是积食了,得赶紧去医院拿些药来。”
坦格闻言,毫不犹豫地起身,全然不顾自己身上沾满了时安的呕吐物,他紧紧抱着时安,大步流星地冲向楼梯,顾西紧随其后。
白歌看向哥哥,心中满是不安:“哥哥,安安会没事的吧?”
白宣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到房间,迅速抓起坦格和时安换洗的衣服塞进背包,随即转身对弟弟说:“你在家守好,我给他们送衣服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说完,他便匆匆离去,留下白歌一人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哥哥离去的方向。
夜幕如厚重的帷幕,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小院,星辰隐匿,唯有几缕月光勉强穿透云层,斑驳地洒在地上,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不安的银白。
厨房里,一盏昏黄的油灯被轻轻提起,摇曳的火光映照出赵姨那张略显扭曲的脸庞,她的眼神在昏暗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