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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夏南城,被一层厚重的白雪温柔地覆盖,雪花依旧不紧不慢地飘落,为这座古城披上了一袭银装。就在这银白世界的尽头,三个身影缓缓步入画面,他们的装扮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三人皆身着厚重而怪异的衣物,这些衣物由各式各样的动物皮子拼接而成,色彩斑斓却又透露出一种原始的野性美。
领头的青年正是护卫军首领,蒙吉身材高大,肩宽背厚,一头乱发被寒风吹得零乱不堪,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仿佛能穿透风雪直视远方。
紧跟其后的是护卫军另外一位队员李志,以及他旁边首席医官顾西。他们三人的救生舱距离最近,醒来就相互找到对方,一路结伴寻找其他队员。
顾西歪着头看远处墙面,这图案怎么有点眼熟:“蒙队你看那图案是不是有点眼熟?”
李志迅速上前几步,若有所思:“有点像陛下的私印。”
听到李志的话,蒙吉立刻从墙角拾起一根粗大的木棍,用力挥向墙面的积雪,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哗哗”的声响,积雪纷纷扬扬地落下,露出了隐藏在其下的图案全貌。
他走到墙角,手指轻轻划过图案下发的某串地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们看这,有地址,这一定是陛下留给我们的线索。”
蒙吉站起来:“走。”
黑金镇,坦格一行人终于准备好一切需要用的物资,并决定第二天启程出发前往流星城寻找奎兰。
次日清晨,旭日从东方升起,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晨间的薄雾。坦格将时安整个人抱得圆滚滚,将最保暖的衣物穿在时安身上。导致时安整个人就像一个团子,加上他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像一个面粉团子。
就在坦格给时安戴上帽子时被时安撤下,他不停地扭转头,躲避帽子的袭击。坦格将时安抱起来:“安安,我们要出门,很冷必须带帽子。”
时安两个小手抬起护住脑袋,“布”撅着嘴巴,摇头表示拒绝。
坦格苦恼,帽子的料子有点扎皮肤,时安很不愿意带,以往只是在附近转转,他会找薄一点帽子带,现在那么远需要带这顶厚帽子。
他尝试给时安带,时安就会扯下来,丢到脚下。循环往复几次,
坦格彻底没主意,他不能够跟一个奶娃子讲道理并且强行给时安带不舒服的东西,没有能够提供更好的物质,这点让他愧疚不已。如果是在帝星要多少帽子没有,宋斯辰就享受一切最好的待遇,时安也应该享受到。
就在父子两人僵持中,房门敲响,白歌胆怯走进来:“哥哥让我来问出发了吗
坦格一把将时安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拿着那顶扎人的帽子:“你们吃早餐了吗?”
白歌摇摇头,坦格从口袋拿出几个金币递给白歌“去买早餐。”
“不行,我们不用吃。”白歌急忙摆手拒绝。
坦格神态严肃道:“我也没吃,快去吧,这是任务”其实他跟时安都已经吃早餐,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怎么做。
他只觉得自己照顾时安后,对于很多事情,宽容很多。
如果蒙吉和其他部下看见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一定会齐齐摇头说,何止宽容很多,明显就是非常非常多。
白宣站在两辆马车中间,看着弟弟带回来的早餐,他双眉瞬间蹙起,面露严厉“你哪来的钱?”
白歌一愣,对于哥哥的态度他想到什么,立即解释“是坦格先生让我去买的。”
白宣不相信问:“真的?”
坦格抱着时安出来,看见僵持两兄弟:“什么情况?”听到白歌的解释,他转而跟白宣解释,“是我叫他去的,早餐你们吃吧,你们坐后面那辆马车。会驾马吧?”
白宣:“会。”
坦格:“嗯。现在出发。”
坦格驾驶着马车,车轮碾过雪地发出“吱吱”的声响,渐渐远去,直至在蜿蜒的乡道尽头消失成一个小点。
就在马车离去的十分钟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三匹骏马如同黑色的闪电,从街角疾驰而出,它们的鬃毛在寒风中飞扬,马鸣声响彻云霄。
马上之人,皆是身着厚实的皮袄子,锐利的眼神中带着喜悦。
酒馆内,灯光昏黄,服务员正埋头于柜台后,神情麻木,不时地打着哈欠,手中的动作机械地收拾着散落的酒杯。突然,门口的风铃随着门扉的推开,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服务员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耐,但随即被门外三人的气势所震慑,勉强挤出一句:“已经歇业,要喝酒请晚上再来。”
蒙吉没有丝毫犹豫地将五个沉甸甸的金币“啪”的一声拍在柜台上,声音清脆而有力。“我要见你们老板。”
服务员的目光在金币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又迅速移开:“我今天为了五个金币去叫我那有起床气的老板,可能会损失无数金币包括工作,嗯,或者和小命。”
顾西着急上前,一把拽下蒙吉裤头的钱袋子,毫不犹豫地丢在柜台上,那袋子发出沉闷的声响:“现在可以了吗?”
服务员的眼神瞬间一亮,他迅速而熟练地将钱袋子抓在手中,脸上那份困倦与麻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精神抖擞的神情,“等着。”他简短有力地吐出两个字,随即转身,步伐轻快地走向酒馆的后门,仿佛刚才的一切疲惫都未曾存在过。
酒馆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炉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门外寒风中隐约传来的马匹喘息声。三人站在柜台前,目光紧盯着后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