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通了的坦格,愉快拿着颜色鲜艳的绘本朝坐在地毯中心的时安招手:“安安过来,我们读一下绘本,读完我们去洗漱然后睡觉。”
柔软的地毯上还铺设一层厚厚羊毛的毛毯,旁边壁炉里温暖的温度不断朝外透出。地毯上一地的玩具,大部分是买的,只有几个针织是洛琳太太给时安编织,时安手里的新宠是坦格给他做的木制机甲玩具。
自从有这个,他连最爱的布布都不要,整体拿着这个机甲玩具不离手。
时安看了一眼坦格手里的绘本,又低头看看手里的机甲,犹豫片刻,举着机甲,“咿咿呀呀”表示自己手里很忙没时间。
坦格没有死心,他知道时安的成绩,文化课一直是弱点,他坚信从小培养他的孩子不会有弱点。于是坦格前几天特意给时安买好几本绘本,打算从小鸡娃。
“来安安,我们读十分钟,读完再玩。”
时安对于文字的讨厌打小就有,他对于绘本很不喜欢,可是坦格最近又经常不在家,他很享受跟爸爸贴贴的时刻。他犹豫看了一眼坦格,妥协放下机甲,靠坐在坦格怀里,十分钟的时间,时安整个人昏昏欲睡。
“咚咚”房门响起。
坦格警觉看向门口,他们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唯一能出入他们家只有潘姨,这个时间段潘姨一般不会回来,会是谁?
他疑惑地将时安抱起来,放到睡篮里面。轻手轻脚走到柜子边拿起匕首,缓缓走到门口。
打开门是白宣和白歌两兄弟。白歌胆怯看着坦格,手里则端着一个包,坦格认出来,那是降落伞缝制成的包防水防火,他专门用来装联络器和光屏。
屋内,白宣与白歌站在中央,气氛略显尴尬而紧张,白宣将东西放在桌上安:“对不起,我不知道,如果知道一定早点将东西还给你。”
就在他们两人交谈中,白歌的眼神不时地瞟向屋内的玩具,他拿起桌面上一个机甲玩具。刚拿起来,“嗷”一声奶声奶气的嚎叫从睡篮内传出,一个光秃秃的脑门出现在众人视野里,时安抓着睡篮的边边,站起来,冲白歌伸手,他面色愤怒“咿咿呀呀”说什么。
白宣见状,连忙出声调解:“鸽子,快把东西放下,看把小弟弟惹生气了。”
白歌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将手中刚拿起的玩偶轻轻放回桌面,动作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时安那稚嫩的模样吸引,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这小孩真好看,比他见过的都好看。
坦格适时地走过去,轻轻将时安从睡篮中抱起,小家伙的愤怒似乎瞬间得到了安抚,小手环抱着坦格的脖子,小脸蛋贴在他的肩头,眼神中多了几分安心。
他笑着对白宣说:“没事,我们安安很大方的,不会真生气的。”说着,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装满香甜饼干的罐子,递到白歌面前,“来,吃点。”
白歌看着坦格手中的饼干,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他偷偷瞥了一眼白宣。白宣轻轻拉起白歌的手,站直了身子,语气坚定:“不用了,我们这次来是为了道歉并归还联络器的,你那串宝石的损失,我会负责赔偿。”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之际,坦格突然开口:“不用赔了,我其实只要一样东西。”
白宣闻言,脚步一顿,回头问道:“什么东西?”
坦格微微一笑:“这么冷的天,坐下来慢慢聊吧。”
白宣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依言坐回原位。坦格将饼干再次递到白歌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我听白歌刚才提起,他手里有些东西是想要给一个叫奎兰的人,是吗?”
白歌的手微微一颤,饼干差点滑落,他慌忙放下,眼神闪烁不定,“我……我只是随便说说。”
坦格的眼神变得深邃,他轻轻拦下时安试图再次伸手抓饼干的小手,转而认真地问白歌:“你的意思是,奎兰能认出这些东西,甚至可能知道如何修复它们?”
白歌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坦格:“宝石我不需要你们赔,带我去找奎兰就可以了。”
流浪15
奎兰是白歌以前的邻居,那时候白宣忙于生计,奎兰经常在家,白宣就将弟弟拖他照顾这样的日子持续三年之久,后面他们一家搬迁去其他城镇,白歌一直跟他有书信来往。
最近一次书信中,奎兰的地址就在流星城,在整个地理位置上与蓝沙城几乎横跨整个大陆两城之间呈斜对角。
坦格找酒馆老板打听,那个处于西南方向,从这过去最少需要四个月的路程,这还是走习惯这路商人的脚程。
算了时间,这样的话他们差不多需要走将近半年时间才行,路上准备的物资就要足够充分,有白宣两兄弟,需要多一辆马车才行。
地址在说西南,越往南天气就不会那么冷,这样就不需要等待过冬季在离开。坦格和白宣两人计划好后,便辞去工作。
他给白宣一笔钱,用于筹备物资,被白宣推掉,几番推脱对方还是推辞,都是成年人坦格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便由着白宣,太过于坚持反而让对方难堪。
棚户区内,白家两兄弟看着桌面上一代金币面露苦涩,他们积蓄一直入不敷出,能有不过是两百金币,这点金币原本作为冬季生活费,如果是生活节省一点确实够,用在路上的话就比较拮据了。
白歌惆怅看着金币叹气:“哥哥怎么办?都怪我,如果我不……”
“事情已经发生,没有如果。能准备一点是一点吧。”白宣故作轻松地站起身,他揉了揉弟弟发顶,“鸽子,我没有怪过你。走吧我们出去购买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