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受着。」
但他还是命人给我看了病涂了药,因为他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要留着我的脸面。
见的人,是大厉皇上、北苍的昏国公。
宗笺故意在皇上面前亲吻我,命我陪酒,还在酒意正浓之时剥开我的衣衫,露出我的肩膀。
「罢了,我有些醉了,你且留在这里侍奉昏国公吧。」
宗笺颤颤巍巍地往外走,不经意地瞟了我一眼。
屋里的皇帝早已不复刚才谄媚的模样,在我给他斟酒之后连扇了我数十个巴掌又将我踹倒在地。
「贱人!不知廉耻!不守妇道!朕怎么会纳你为妃?」
从前他是皇帝,可以肆无忌惮地责骂我,也可以将他对朝政悖懒的借口转移到我们这些女人身上,他更以随随便便将我的孩儿送到北苍当人质。这些我也只能受着,雷霆雨露都是天恩。
可现在,他不是皇帝了。
我忍着浑身疼痛,抓起酒杯扔到了他面上。
「你才是贱人!身为天子不知打理朝政不知死守国门,是你先对北苍奴颜婢膝的,是你丢了祖宗的江山,你才是耻辱!」
「是我让你宠信奸佞荒废朝政的吗?你又凭什么要我承受这些?」
皇帝大我十五岁,外加常年炼丹淫乱,早就是个脆弱的中年老男人,我拼尽全力倒也能将他压住。
「你就不是个男人!你连个猪都不如!抛开两国立场,我宁愿做宗笺的人也不愿遇见你。呸!恶心!」
出息了,想不到我一个辛夷贱奴出身的人也能有一天骑在皇帝头上吐唾沫。
「够了。」宗笺在我险些将皇帝掐死之时踹门而入,随便打了几个空鞭子将我拽走。
「大厉皇帝别见怪,小妃不懂事,我回去定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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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着觉得我是个英雄?比你们的皇帝强?」与皇帝宴席回去的当晚,宗笺免了我的烛台之责,平静与我问话。
当然是真的,他好歹算个男人,好歹为国尽心尽力。
「你倒眼明,原以为你们大厉的女子不是如皇后一般的顽固就是和那个啥安一样愚蠢狂妄呢。」
那当然,我只是一个胆小的女人。
「你的胆子,比我北苍的女人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