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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贵妃则好心劝柔安别说话免得惹祸,却被柔安推搡开来:「我等受辱,不如一死了之!若苍胡敢让我侍奉,我定拼命!」
我将乔贵妃拽了过来,「她了不起,咱们别管她。」
「你真是个不害怕的。」宗笺缓缓从内殿出来,手上还沾着鲜血,他将手上的鲜血涂在我的脸颊,说是赏我的胭脂。
「多谢王爷。」我面不改色地行礼谢恩,「妾很喜欢。」
「你不怕吗?」他又伸手在我身上到处胡乱捏着。
「公主……只是嫩瓜秧子,自然不知道如何伺候人。」
「说的好。」他拦腰将我抱起走入殿中,「看来爷真是拒绝不了你了。」
他殿中的血腥气与油腻味混在一起,我忍不住咳了几声。
宗笺随手将一盏油灯拿到我的面前,只是让我脱了衣服……跪着当烛台。
他一边看折子一边跟我解释:「知道为何这油灯这么呛吗?是你们刚才这位公主身上的油熬的。」
我一下便要吐出来,还好忍住了。
「你这女人,可真厉害,看起来柔柔弱弱,实则最难驯服。」
「不,妾如今,不就被王爷驯服了吗?」
无论在大厉还是北苍,宫里的女人无非都是这些皇室贵胄的猫儿狗儿罢了,我在后宫做了十二年的宠物,如今当然可以继续扮演好一个宠物的角色。
宗笺居然整整一夜都在看折子,我做好了准备的事情居然根本没有发生。
饶是如此,第二天宗笺还是以我侍寝了为由,让府中众人称呼我为小妃。
这不是他对我另眼相看,是对我的另一种折磨。
宗笺的大妃直接命我跪在碎瓦片上,说是要杀一杀我的傲气。
顾泽安因为舌头的伤说话支支吾吾的,大妃听不太清,便很不耐烦地连抽了顾泽安几十鞭子,让他跟我一起跪着。
「你们两个南方的贱羊,就在此跪满一日一夜吧。」
大妃走后,顾泽安很艰难地膝行到我身边,脱下他的外袍想要垫在我的膝盖下。
我低头轻声:「你方才是想说你愿意替我受罚吗?」
顾泽安一愣,想说话,我却早已一巴掌抽了过去:「一个阉人而已,滚开,别碰我。」
傻子,门外还有那么多眼睛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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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一天一夜,我和顾泽安相互搀扶着回屋,路上遇见柔安,她哭的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