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都信,现在是谁傻啦到底?”
“你这么接二连三套路我,有意思么?”高访毫无反抗之意,平躺在床上,心甘情愿被她压制。
“有意思啊,其乐无穷。”袁来得志便猖狂,“说!你就是嫌弃我又傻又笨,是不是?”
“你还知道自己又傻又笨?”高访笑,没预料一语真触了人痛处,眼看着她莹莹的眸子里蓄上了泪。
“那我又傻又笨可以改嘛,你别动不动就不要我……”
“我看你是改不了了,”高访抬手去摸她的脸,凄然苦笑,“你是不是永远也不明白。”
“明白什么?”
高访望定她,苍凉安静,“在这世上,我最疼的就是你,我只有你,你故意不故意,套路不套路,对我来说,也都是一样,我能给的,既不会更多,也不会更少,因为从我见到你那一眼开始,我对你就毫无保留。”
空气一时凝滞,未几,有泪簌簌而落,袁来再也闹不下去,臂弯一软,跌进他怀里,哭得伤心,“那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冰凉的泪顺着皮肤纹理滑下去,高访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背,“别哭。本来就又傻又笨,再哭下去就又傻又笨又丑了。下午跟我过去散散心吧。”
“可以吗?不会打扰你工作吗?”她抬手拭泪。
“可以。但不能跟我说话,不能看我,最好装作不认识我,全程旁观。”
“啊?一句话都不能说吗?”袁来吃了一惊。
高访自心底叹息一声,“行了,你这又傻又笨算是坐实了,别费劲改了,就这么着吧。”
“你——”袁来恨得牙痒,但还真就一时词穷,一句掷地有声的话也甩不出来。
“我怎么?又想咬我?”高访一看她那副表情就了然,干脆把脖子就送到人家嘴边,“来吧,我躺平任蹂躏。”说完英勇就义般把眼睛一闭。
袁来破涕为笑,对着自己昨晚在他脖颈咬的伤口就贴了上去,她体温偏低,连唇也是凉的,收起尖利的武器,只温温柔柔落成一个吻,一下,再一下,细细密密蔓延上去,下巴,唇,鼻尖,吻到眉心时她忽然停下,自顾自地喃喃,“诶,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这么烫呀?”她仔仔细细摸了遍他的脸,“身上也这么烫的吗?”
她手探进T恤里要试试他体温,高访觳觫一惊,惶然失措,一把扣住她的手,死死抓着,放也不敢放。
好险!
“别闹别闹,”袁来挣了下,“你头有点烫,我去拿体温计量一下。”
“你这么个亲法能不烫么?”高访劫后余生,心脏狂跳,须要立时说些什么找补方能不令人生疑,电光石火,一念即到。
“你说你怎么就没记性呢,好了伤疤就能忘了疼?”他语速很快,翻身而起,迅即把人压下去,他不敢去看那双眼睛,头埋在她颈间,牙齿微微用力,叼住唇下精致的锁骨。
半真半假的做戏之语一沾她身慢慢变成真的,他体内兴起一阵挣扎,幽深而又平常,恰于此时出现用以对抗恐惧。他搂住她,语焉不详地问,“还疼不疼了?”
女孩子到底脸皮薄,被人问得直躲,红了脸低头往出钻,他心生怜惜,比深更深处藏着某种隐秘凌虐的需要,他覆上去,每个字都在劝人堕落:
“乖,别动,我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