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坐在沙发上,身体往后靠倒,将头靠在沙发背上,敞开的西装外套,扯开的领带,额前细碎的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神情。
诺大的客厅里寂静无声,他就静静的靠在那里,敛去了平日的锋芒,平白显出三分脆弱和疲态来。
良久,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酒柜,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脚步声,不缓不急。
他从酒柜里取出了一瓶酒,拿了一个杯子,坐回沙发上,打开瓶塞,倒上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酒香扩散开来,他喝得越来越快,最后索性不倒杯子里了,拿起酒瓶直接开始喝。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烦躁的将外套脱下,又把领带粗暴的扯了下来,泄愤一般用力的砸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疲惫的倒在沙发上,慢慢的蜷缩起来,脸埋在沙发的阴影里,有细细的啜泣声传来。
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一丁点声音都会被回放到无限大。
他在哭。
这哭声又细又密,从喉咙里发出来经过强行压抑的声音,像针一样,扎得心口密密麻麻的疼。
这一天,总裁没有恐吓内裤,没有殴打洗衣机,也没有摔我。
没吃饭,没办公。
也没人来。
这幢属于总裁的房子里,从来没有客人,只有在楼下开会的下属,所以,这个大客厅,从来只属于他一个人。
没有客人的客厅。
他像孤独的小兽一样蜷缩在沙发里,在外面从不展示的脆弱,在这里毫无防备的展现出来。
没人看得到,家具不会说话,遮住窗外的光线,用巨大的阴影拥抱着他。
成年人的世界不容易,在外需要果断,雷厉风行,需要冷静才能掌握大局。
只有在家里的时候,才能卸下一切防备,做一个肆无忌惮的神经病。
到黄昏的时候,总裁慢慢的坐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过来,脚步声很重,客厅里回荡着巨大的回想。
他重重的趴过来,迷蒙着眼睛低头寻找把手。
他低垂的眼睫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珠,微微颤动,眼尾泛着红,在酒精的刺激下,那层生硬的表象崩裂,硬朗的五官也显得柔和起来,发丝有些凌乱,苍白的脸色,凸起的喉结,微微敞开的领口隐约露出半截锁骨。
组合在一起就是一场强烈的视觉冲击,带着浓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