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时,裴衍喊我大哥,我替潇潇成了他最亲的人。 十年间,我循规蹈矩地娶妻生子,而他却四处搜罗了一个又一个与潇潇相似的姑娘。 有一天,我去乾阳殿禀奏军务,一个嫔妃哭哭啼啼地推门而出。 我看见裴衍颓然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央,目光空洞地喃喃自语:「不像,一点也不像,潇潇就是潇潇。」 我说不出劝他的话,我自己又何尝有一天停止过对她的思念。 裴衍还不到三十,却已眼窝深陷、鬓发花白,时常神思恍惚,连新科三甲的殿试都没有去。 今年的状元名叫萧屿,正式上任前照例来乾阳殿觐见皇帝。 我站在裴衍身边,看着年俊美的状元郎昂首阔步走来,那通身的气派不似寒门。 他远远站定后做了个揖,却没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