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抖着手抽烟,脑袋耷拉了一会儿,回头说你可真绝情。
我有些烦:「大哥,当年你三令五申跟我约法三章,叫我不要动真感情,做小伏低,做好随时卷铺盖滚蛋的准备,不要闹你老婆那里去。我的工作就是拿钱伺候你,现在我要跳槽,你说我绝情,不觉得有点不讲道理吗?」
江晨冷冷:「这就是你平日的嘴脸?」
我TM???
他魔怔了,真魔怔了。
大家都是人,一天到晚烦心事多了去,会有人永远都笑脸对你吗?我一直都温顺乖巧,那肯定是装出来的啊。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事。
江晨二话没说甩了我一嘴巴,骂我婊子。
我阴沉着脸打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来,照着他就砍。
还没见过有谁辞职闹到人身伤害的。至于婊子,我本来就是,他知道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江晨瞪大眼睛,吓了一跳,躲开后指着我说算你狠。
哈,他才不会跟我对打呢,他那么有钱,资产阶级具有软弱性,他金贵得很,才舍不得受一点伤呢。
我说江晨,你花个钱怎么还气上了,我不值得,你也别那么没风度。
江晨有些沮丧,但又不想承认。沉默会儿,他说你是不是想加钱?
我说我想拆伙。我想休息一段时间,这钱我不想赚了。
江晨不死心,说三年了,你就一点真心也无?
我觉得好笑,我说人的真心不能用钱来衡量,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还要我教你?你要真心,你夫人那里有,可你看不起她。
江晨脸色一变。
他沉默着,大段大段沉默着。
他觉着与我无话可说,我突然间也这么觉着了。
他强势拽我过去亲我的嘴,我忽然觉得恶心,非常恶心。
看哪,身体是骗不了人的,扒掉那丁点伪装,我跟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两种不同人。
9
33岁,我打算嫁人了。
为我粉嫩嫩的小女儿。
纪安然送我红色鲜花,邀我去试雪白婚纱。
我觉着有些麻烦,商量了商量,说算了吧。
纪安然执意要办,说一生一次。
一生一次?
一生这么长,你连明天都无法预计,谈何一生。
这世上的承诺,都太脆弱了。
阔别数年,纪安然再次吻,有些小心,有些颤抖。
我只是麻木。
他想干嘛便干嘛吧。
我只觉过去我曾无数次幻想过那圣洁的殿堂,庄重的誓言,如今得到了,也就那样。
到底过时候了。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