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手,恶劣讽刺的笑……
我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意。
萧宴不过出去一会儿,很快楼下便传来皮鞋踩地的声音。
我猛地尖叫出声,抬手把盒子扔向半空。
照片碎雪一般落了满地,映着我满眼绝望的泪。
萧宴快步进来,刚好撞上我破碎的眉眼。
我颤着声音问他:「萧宴,这些都是我吗?」
萧宴大踏步向前抱住我:「这些不是你,栀栀。」
他痛苦地摁着太阳穴:「这些,这些都是不相干的人。」
「可她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泪水不由自主落下,我狠命拍打着他的身体,「你拍我这种照片,放在这里,你怎么能这样……」
我猛地推开他跑到窗边。
萧宴颤抖着站起身,声音刻意装出来沉稳:「栀栀,你先回来,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萧宴。」我含着泪怒吼,「我一看到那些照片,脑子里就闪过你逼迫我,恶劣地让我做那么多不喜欢的事。」
「你根本不爱我!你一直在骗我。」
我一条腿已经跨过窗户。
萧宴近乎跪在地上哀求:
「不是这样的……栀栀,你先过来,冷静,先过来。」
我夹着泪的声音越来越小,低声喃喃:
「我还看到你威胁我,取笑我,甚至和你那些朋友一起玩乐。」
我越说越颤,指尖快扒不住窗棂。
那种油腻的目光,带着兴趣的打量,好像我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任由他们取笑的玩物。
我抬头,死死盯着萧宴,看着他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内里闪过恶劣的笑。
我一字一句开口:「萧宴,我恨你。」
我转身坐在阳台上,双手用力,腿距离墙面越来越远——
萧宴猛地冲上来抱住我:
「栀栀!」
他抱着我掉了下去。
下面是柔软的草地。
萧宴将我死死护在怀里,在地上滚了又滚,最后在推土机前停下。
他身子到处在渗血,甚至分不清哪里还完好。
他死死将我禁锢,指尖摸着我的手腕,哆嗦着,带着绝望地开口:
「栀栀,我爱你。」
「别离开我。」
「求你了。」
他眸子越来越涣散,望着我的目光由绝望转为悲哀。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摸了摸我的脸颊:
「栀栀,我不求你原谅。」
「别离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