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中生是很无聊的一件事,和神经病聊天就有意思多了。
我打定主意,要在夏天到来之前,从她嘴里挖出我的死因,当然,对于我会死这档子事,我完全不信。
那年我才十六岁,我坚定的认为,我会永远年轻,只有我搞死全世界的份。
我走过去,敲敲桌子,问何露:请教一下,你和那个死掉的我是什么关系?
她说:朋友。
我说:哪种朋友?
她说:你觉得呢?
我说:欠你很多钱的那种吧。
她说:你去给我买瓶汽水,我就给你讲讲。
我麻溜的飞奔下楼,买了瓶可乐,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就看到何露坐在窗户边,出神的望着学校的操场。
何露呡了口可乐,很小心的把瓶盖拧上,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她说:我和你曾经是高中同学。
高二的夏天,你死了。
死因,不能告诉你。
我说:知道,不可改变历史进程。
我想了想,又说:不对,那现在班里岂不是有两个你?
她说:是的。
我左顾右盼,说:哪呢?
哪呢?
她说:别看了,我改名字了,也整了容。
我说:你可真够下血本的。
她说:这一切是值得的。
我说:就为了看我死?
苍天啊,我一个热爱学习的五好少年,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她愣了愣,低下头,说:你别问了。
三难道,那个死掉的我非礼过她?
我这样想,是因为非礼被当街枪毙的吗?
何露好像总是对我很愧疚的样子,我有次好奇的摸了摸她的脸,问她,何露,去哪整的,就和真的似的?
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