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喝多了一样踉跄的向后退,我接着一个后手重拳放倒了他,比赛没有任何悬念。
就在对手无力倒地之后,我还没有下台,外面忽然骚乱了起来,十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没有任何预兆的冲进了场子里,大喊道:「不许动,全都不许动!全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我当时都懵了,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长的时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打黑拳的场子竟然被扫了,这也太突然了吧!现场的人都慌了,但已经是无路可逃,门口都被堵死了,只能一个个蹲在了地上,老老实实的双手抱头。
我从拳台上跳下来,立刻有一个人从后面打我的背,大声的喊着:「蹲下!蹲下!抱头!」我下意识的想还手,拐子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地下拽,一边低声说着:「别动手!别动手!要动手就麻烦了!」
我明白拐子的意思:办拳赛的庄家都是有背景的人,按说绝对不会被扫场子。发生今天这种情况,肯定是上面有人直接发话了,人家有备而来。我只能跟其他人一样,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打我后背的那个人非常利索的反剪了我的双手,一下就把我的脸按到了地上。
接着又上来几个人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还有一个人的膝盖顶在我的腰上,两条腿也不知道被谁给按住了。但我感觉至少还有四个人要从外面插进来,我忽然觉得很内疚,因为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部位可以供他们制服了。我趴在地上,脸贴地面,一动也动不了。这帮人在我身上推来搡去,不断涌动,并且还不停的大喊,不许动。
妈的,我当时真想大喊一声,谁动谁是王八蛋。我艰难的转过头,看看拐子,他跟我是一样的待遇。
我暗道,行,这下算是栽了。
我被扭送上了车,现场一片混乱,不知道拐子被摁进哪辆车里去了。车子一停,我就直接被送进了审讯室。
「铿」,惨白色的大灯亮了,强光直刺我的脸,弄的我很不舒服,只有微微侧过头眯上眼睛。对面坐着一个拿钢笔的男人,用职业性的目光冷冷的盯着我。
「叫什么名字?」男人冷冷的问了第一个问题。
「狗剩子。」
「我问的是真名!」男人一拍桌子。
「说的就是真名。」我身上一没带身份证,二没带户口本,我就是说自己叫克林顿你也得接着。
「身份证号。」男人不耐烦的问道。
「忘了。」
「身份证号你都能忘?」
「恩,我脑子不大好使。」
「别跟我耍贫嘴,一会儿有你受的。」男人冷冷的瞅着我,接着问:「工作单位。」
要么就通知单位,要么就通知学校,要么就通知家长,反正就这点玩意儿了。我破罐子破摔的回答:「无业游民。」
男人倒也不再纠缠这些问题,直接问道:「10月13号的时候,也就是六天前,你都干了什么?」
我勒个去,你咋不问我去年都干了什么呢。这每天都过得没滋啦味的,谁还特意记着六天前都干了什么。别说六天前了,你就是问我昨天干了什么我都忘了。我抬着头回答:「忘了。」
「忘了?那我提醒你一下。」男人用笔敲着桌子,「六天前,你是不是在市区里的一家叫香麦粥铺的店里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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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麦粥铺?两秒钟之后我才反应了过来,接着一下愣在了那里。我明白了,人家终于出手了。这次虽然扫了全场,但针对的目标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
见我还在发愣,男人提高了嗓门,用笔指着我说:「想起来了吧,六天前,你是不是在香麦粥铺出现过?」
「是。我在那吃早饭来着,怎么了,有问题?」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人家把底细摸的一清二楚,想赖是赖不掉了。我只有承认。
「你不用刻意隐瞒自己的情况,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干什么的,我们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我刚才问问你,就想看你是不是老实交代。你知道打黑拳犯了什么罪……」对面的男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进行着「攻心战术」,我没有给他废话,直接来了一句:「我是李向昂的人。」
男人一下停住了嘴,在惨白色的灯光映照下,他脸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
养黑拳手,开夜总会,三教九流都有朋友,这几年我明白李向昂的势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否则滨江道群架那一次我们就会栽了。这种时候,我只能亮出这张底牌。
男人只是稍稍一顿,接着用笔敲着桌子,用更加严厉的口气说:「你是谁的人都没用!」
当晚我就被拘留了。进了号子里一看,我乐了,这不是拐子吗,怎么比我速度还快。
「就咱俩进来了,其余人都放了。」拐子无奈的笑着对我说。
「就是因为上次在香麦粥铺的那个事。唉,啥都别说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感慨着。
「没事,能在这里呆两天就算不错了,说不定明天李哥就把咱给弄出去了。」拐子倒是相当乐观。
「希望如此吧。」我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却一点不轻松。这次毕竟是直接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