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药不能用,若是一旦用了,我的命都要悬在一线,所以给我用的药要谨慎再谨慎,这才堪堪的将我的命吊了下来。
若是再严重些,恐怕我连生还的机会都渺茫,我的身子,受不住那些医治的药,只能怀柔,用一些治标不治本的药材,才能尽可能的续上几年。
我自知从未乱喝过什么寒凉的药,长久以来每日都在喝着的左不过是那碗温补身子的药,我的心里有了个不敢相信的念头。
不,他不会这么做的!
可如春将她从前从徐太医处偷回来的药渣子给郎中看过后,我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郎中说,这哪里是什么温补身子的药,这是一碗至寒之物所熬制的汤药,长久喝着,莫说是不能再孕育子嗣,就是这一条命都得在这些狠辣之药中拖个干干净净!
换句话说,这是一碗能杀人的慢性毒药。
我的身子一软,无力地跌在了软塌上。
原来,谢宴之不仅不爱我,还想杀了我。
曾几何时,我痴心一片,以为自己和谢宴之是两情相悦,情比金坚。
再后来,我以为相伴多年,至少该有几分真情留存。
甚至到我认清他从来没爱过我的时候,我也只是在想,若是当年是我先遇到谢宴之的话就好了,也许我总有一天会走近他。
回头再看,我可当真是傻的可以。
我真恨谢宴之啊。
8
日月更替,一年很快过去,又到了隆冬时节,一觉醒来,窗外已经纷纷扬扬飘了很久的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偌大的芳华殿里,昏暗无光,只有火盆子里的炭火燃着的微光,证明着这不是一座空殿。
如春将白玉瓶里插着的几枝红梅修剪了一下,见我立在窗边,寒风肃肃,便灌了一个汤婆子给我,似乎已经过了太多这样重复的时光,久到我已经不记得如今是何月何日。
我的身子愈发差了起来。
我让父亲秘密上书向陛下求了一道圣旨。
不日,陛下一道圣旨送到了东宫。
太子侧妃叶归心不守本分,以正妃自居,乖张善妒,德行有失,降为良娣。
并,永不可册封为妃。
接旨的时候,谢宴之迟疑了许久后才抬手,他脸色阴沉,紧紧地攥着那一团明黄,虽不服气,却还是得不照做。
我的一生,都毁在了谢宴之的手上。
我真想问问谢宴之,踩着我的骨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