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盆扣住自己的头,反正它也够深!回到宿舍,几个室友听闻这脸盆来历吩咐感慨:好浪漫,这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啊!我要炸了!塞她们怀里,要把这锦绣良缘送给她们,可是她们没人要……大脸盆还是我的!欧……这销魂的定情信物。
卧谈会结束前,我郑重的道:“我觉得孟医生很像我的初恋,你们说该不会真的是他吧?
”切……大家嗤之以鼻:“你上次在路上见到一个大哥也这么说。
”“还有上上次……”“人长什么样,其实你都忘了吧!”说起我这个初恋,那真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他是我邻居家的大哥哥,叫沈辞。
比我大了七岁,我小学四年级那年,他已经高二了。
长得又白又瘦又高又冷。
那时候小女孩已经有喜欢的概念了,小伙伴们纷纷表示自己喜欢谁谁谁,我为了能融入大家又显得特立独行,就说喜欢沈辞。
大家都觉得我很酷。
一群小女生凑在一起写情书,说谁不送出去谁是小狗。
我也抄了一份,大概意思就是,沈辞哥哥,你等我,我将来要嫁给你,做你的妻子给你生孩子。
其实我那时候屁点大,根本不知道生孩子是个什么过程。
我当晚就把信送出去了。
第二天美滋滋到了学校一问,发现她们居然全都没给!就我一个人给了。
她们还笑话我:说你怎么那么虎,还真给了啊。
我虎不虎我不知道,可是我很想呼她们一巴掌。
忐忑的等了几天,沈辞居然搬走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要回原籍去参加高考,为了适应,提前一年就回去了。
哎!我青涩的爱情就这样无疾而终,多么纯洁而凄美。
从此后,我就认定,即使我已经记不清他到底长啥样,可他就是我永远不动摇的初恋。
这天晚上我还做梦梦见他了,我叫了一声沈辞哥哥,他一转身,戴个口罩,手里拿着枚红色的大脸盆,活活把我吓醒了。
我摸出手机,发现他八点给我发了个微信:今天穿什么,记得拍下来给我!这都要检查?
我洗漱完,生无可恋的对着镜子拍了一张全身照。
他很快回了消息:牛仔裤太紧,穿宽松点,另外,腰部以下就行,不用露脸。
我……所以你是要把我切两截吗?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那两条压箱底的运动裤翻来覆去的穿。
每天准时为他腰斩一次。
我无比期待复诊的到来,因为再也不想穿运动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