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买八九十块钱一斤的车厘子……合适吗?
买一份尝尝也就算了,你还买那么多!你刚才那一盘,少说有小两斤!」呵呵,他好像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我。
我甚至都不愿意跟他掰扯车厘子的真实价格了——就算我买的真是90块一斤的车厘子,难道就不配吃了吗?
「为了和你结婚,我连吃东西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我转过身。
我想好好看看这个要和我结婚的男人。
「又是权利、权利!许丽丽,我看你是真的被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田园女权给洗脑了,整天跟我谈权利!结婚要房、要彩礼。
这些都是你的权利。
现在吃车厘子,也是你的权利!我为了满足你的权利,都快倾家荡产了,我太累了!你怎么就不能为我想想?
!」我愣愣地望着冯国超,感到一阵疲惫。
原来在他心里,我连吃个车厘子,都成了不为他着想的罪过。
「说白了,现阶段,咱们不配吃这么贵的东西!」冯国超以为我被说服了,还伸手来接我手里的盘子。
「我不配?
」我都不知道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哭我居然要嫁给一个……说我不配吃车厘子的男人?
笑我居然要嫁给一个,说我不配吃车厘子的男人!我对那个有冯国超的未来,彻底绝望了。
婚姻不仅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它对所有人来说,都是这样。
嫁了或者娶了什么样的人,就代表你也是什么样的人。
而我,不想当一个被认定「不配吃车厘子」的人。
原来人真正的心死,并不会痛哭流涕,也不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大事。
决定离开冯国超的时刻,就是我把盘子放入碗柜的瞬间。
既然做出了决定,也就没有吵架的意义了。
我在冯国超惊异的注视下,收拾好了行李,轻轻跟他说:「咱俩散了吧。
」冯国超没拦我。
在我临出门的时候,他还跟我说:「你也快三十了,还这么任性。
都怪我以前对你太宽容了。
你走吧,走了咱俩就算分了。
」后面他又说了一些什么,我就没有听了。
我也不关心了。
坐在罗晓月一百五十平的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我跟她简单说了搬出来的原因。
罗晓月将一杯热茶放在我手里,安慰我:「分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