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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下,穆知画是失势的人,任何解释都变成了掩饰,何况,她错在先。
自从拿了李时元给的喜服,穆知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件喜服身上,几乎是爱不释手,哪里还有心思注意曲华裳送来的喜服,但凡注意到了,穆知画都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而穆澜的声音却不断的传来,一字一句都是在控诉穆知画。
「鉴于妹妹早就入宫,对宫中的规矩甚是熟悉,所以本宫从来不曾说过什么。可是在妹妹看见了本宫厢房内的喜服,却动了心思。妹妹未进宫之前,也是穆王府的人,这木子家的衣服,妹妹一直很喜欢,只是多次上门,绣房的人都拒绝了,所以妹妹一直没能拥有一件,也是憾事。」
穆澜不咸不淡的引出了重点:「而木子家的喜服更是做工精巧,能拥有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
「妹妹见到了,倒是毫不客气的就问本宫要了。甚至字里行间是威胁,威胁本宫若是不给的话,那么在东宫必然不会让本宫好受,因为妹妹肚子里怀着皇子,谁都要哄着妹妹更是不敢对妹妹有任何的不敬。」
……
穆知画听着穆澜的话,拼命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但是穆澜却没给穆知画任何反驳的机会,甚至没站起身,就只是这么坐着,安静的说着,好似这件事和自己从来没任何的关系。
「本宫自然是不愿意。但是妹妹怀着身孕,若是在本宫这里出了事,本宫就算是多少条命都不够赔。在本宫暗示过妹妹,这是太子殿下送给本宫的喜服后,显然妹妹没停止的意思。」
说着,穆澜的声音一顿,忽然就变得凌厉了起来:「妹妹越是对喜服感兴趣,执意要得到,甚至不惜和本宫动手,就因为这是太子送的。妹妹只准自己独宠,不能把太子分给任何人。本宫忌于妹妹的身份和怀有身孕,自然不敢做什么,也为了姐妹的和气,就只能把喜服拱手相送。」
「穆澜,你血口喷人。」穆知画尖叫出声。
而穆澜淡淡的看着,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冷了起来:「本宫还在寻思,日后要如何和太子解释这件事,结果妹妹倒好,竟然册封之日,就迫不及待的把衣服穿了出来,还要把这一盆脏水泼在本宫的身上。那么,本宫不可忍。」
话音落下,穆澜就已经跪了下来,恭敬的看着曲华裳和太后:「臣妾恳请母后和太后娘娘给臣妾做主。」
而随着穆澜的话音落下,主殿内的气氛也已经越发显得紧张。
李时元阴沉的看着穆知画:「穆知画,你好大的胆子。」
就连平日多次袒护穆知画的曲华裳和太后也不言不语,但是看着穆知画的眼神,明白的告诉穆知画,她们信了穆澜所言。
毕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多次都指向了穆知画,但是穆澜却从来不曾开口。
唯独这一次。
但是任何人都可以理解,穆澜才刚刚坐在太子妃之位上,如果被人坐实了名声,可想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难过。
所以,穆澜的发声就好似在隐忍了很久后,才开口为自己辩解。
「穆知画,你太让本宫失望了。」曲华裳看着穆知画,没说出惩罚的话,但是看着穆知画的眼神里,已经是无尽的失望。
太后没吭声,眼神就不曾缓和过。
穆知画拼命摇头,早就泪眼婆娑,原本明艳的容颜,现在看起来更是显得狼狈不堪:「母后,太后娘娘,你们不要被穆澜的妖言惑众给迷惑了。这喜服是穆澜主动送给臣妾的,说是殿下转赠给臣妾,只是不好拉下脸面,而放在穆澜那的。」
这样的解释,明明就是事实,但是在现在却变得牵强了起来。
穆澜甚至没开口辩解一句,又变得安安静静,和之前那个振振有词的穆澜比起来,就好似不是一个人。
反倒是李时元冷笑一声,看着穆知画的眼神越发的阴冷了起来:「穆知画,本王念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给你解释的机会,不想惩罚于你,结果你倒是不知好歹,不肯认错,还要把这一盆脏水泼到了本王的太子妃身上,你居心何在。是打算在东宫闹的血雨腥风吗?」
穆知画拼命摇头。
「本王若是要宠着你,何须这么绕一个圈子。但凡东宫的任何一个奴才,都可以把本王相赠的东西送到你的宫中。而穆澜和你的关系,这东宫谁不知道,穆澜好心求和,你倒是恬不知耻。」
李时元的戾气也越来越重:「你这话,都不觉得漏洞百出吗?本王要赠予你的东西,为何还需要经过穆澜。不是多此一举,顺便再让本王和穆澜之间不合吗?」
……
穆知画被李时元说的完全无法反驳,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看着李时元,脸色早就已经吓的苍白。
而曲华裳和太后显然是听信了李时元的话。
很多事,无需解释,每个人都知道穆澜和穆知画的关系并不是表面的和谐,甚至是暗潮汹涌。
在场的人都是这座深宫最终的胜利者,怎么可能不懂的其中的门道。
而穆知画的心思,又岂能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