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角,便看见四皇子李怀玦迎面走来。
「三哥。」李怀玦冲我拱拱手道:「方才听闻三哥遇刺,正要去探望,可巧就在这碰上了。」
我也是一笑:「父皇已经召来太医包扎好了,伤口不深,也没切中要害,并无大碍。」目光落在他仍悬挂在胸前的右臂,便道:「四弟的手伤可好些?」
李怀玦笑说:「还那样,上个月马上摔下来之后,太医说至少要三个月康复,这才第二个月,只能歇着。」
我道:「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存。四弟向来善射箭,如果康复了,昨夜上山钦定狩猎的必定是你,可不是要遭为兄此罪了?」
李怀玦笑道:「三哥无论何时,说话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我一笑。
回到了殿内,小福子早早地迎上来,一叠声地认罪,我挥了挥手,道:「这也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
顿了片刻,又问道:「今日可有人来看过我?」
小福子恭恭敬敬地道:「今儿早上,二皇子,四皇子和五公主来瞧过,恰巧您都不在,就都又走了。」
我道:「那太子呢?」
小福子想了想,道:「太子的太监小贵子来过一次,问了殿下如何。」
太子…
小福子关切地道:「殿下一夜不曾好眠,奴才已经整顿好了床铺,殿下去休息片刻吧。」
我往殿内走了几步,又停住,小福子问道:「殿下?可有何不妥?」
「无事。」我一边抬步往殿外走去,边道:「我有些许闲务要处理,不必跟上来了。」
22
我和太子,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他并非母后所出,但也是嫡出,在父皇尚且做太子之时,府上的太子妃并不是母后,而是前朝郭将军的嫡女郭氏。
后来未及父皇登基,郭氏便因病过身了,只余下太子,父皇又迎娶了我的母后。当时太子年仅三岁,母后对他一直视如己出,就连我出生之后,也未改变这一点。
听闻父皇与郭氏的感情极好,因着他生母早逝,父皇一登基就立了他为太子。
论情分,我们从小手足相抵,论名分,这些年,太子一直接受的都是储君的教育。
我实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