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翌的后背浸满了鲜血,看着十分骇人,可他依旧将背挺得直直的。我跑到他身边,看到他的额头上都是冷汗。
再不医治,这伤口会感染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平时总是与周瑾翌吵架,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是特别心疼,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周瑾翌嘴唇发白,他抬手给我擦掉眼泪,反而安慰我道:「没事,别怕。」
「你等我。」
我说完这句话,就急急忙忙跑了,我去寻来了阿烟。
谁都知道,皇上这一生有两个遗憾,一个是已故的太子生母,宣德皇后程氏,一个则是远嫁蒙古的妹妹,衡荔长公主。
阿烟的性情与衡荔长公主十分相似,再加上皇上膝下无女,因此他非常宠爱阿烟。朝堂上甚至有过传言,说皇上的四位皇孙,谁若能娶了阿烟,将来也许会继承大统。
我只觉这话荒唐,那时皇上早已入土,太子殿下想要传位给谁,皇上还能左右吗?
阿烟跑来东宫祠堂,与周瑾翌跪在一处,太子殿下对阿烟束手无策,又不能真的叫阿烟在这一直跪着,这才赦免了周瑾翌。
我们将周瑾翌抬回房间,景贤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也急匆匆跑来了,他听到太医说周瑾翌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三个人守在周瑾翌房门口,景贤脸上依旧带着怒气。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别担心了,你怎么还带着剑过来了?」
「我怕阿烟救不出瑾翌,想着我就算抢也要把瑾翌抢出东宫!」
阿烟看着景贤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平日里不是最守规矩,最顾全大局?今日倒如此放肆!」
景贤撇撇嘴道:「我兄弟就是大局!」
那时,少年赤诚,勇敢无畏。
可是好遗憾,这些话,周瑾翌没听到。
周瑾翌膝盖上的伤好了没多久,他就特意跑来我家,送给了我一串手珠。那手珠看着很普通,珠子应该也只是普通山石打磨而成。
「这手珠不值钱,送给你玩玩,但是你可千万不能弄丢了。」
我实在是搞不懂周瑾翌到底想不想让我珍视这手珠,「送我这个做什么?」
「我知道那天是你去寻来阿烟的,听说阿烟当时正在练武场练兵,你闯进练武场还差点受了伤。」
我当时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好像生怕周瑾翌发现我那时有多焦急。周瑾翌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