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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我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景贤和阿烟也跟着在旁边无奈笑了,阿烟说:「你们两个人可真是八字不合,怎么见了面就吵架。」
景贤道:「瑾翌你是哥哥,让着点小姝。」
周瑾翌起身叉腰,抬头望着景贤道:「那我还是你的弟弟呢!要不你帮我把佛经都抄完?」
我脱鞋一把甩在周瑾翌头上,骂道:「臭不要脸!」
最后,景贤和周瑾翌还是被我拖回了无极殿,把剩下的佛经摘抄完了。
那大概是我这短短半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周瑾翌是皇孙,是太子殿下的儿子。他的母亲本是太子府的一个小侍女,得太子殿下宠幸,有了身孕,可惜没福气,生下周瑾翌没几年就因病逝世了。
景贤和薛烟是景将军和薛将军的孙子孙女,而我是丞相夏家的女儿。景家、薛家和夏家,在当年皇上夺嫡时,立下过功劳,是如今朝堂上的肱股之臣,也是如今朝堂上最有权势的三大家族。
皇上只有太子殿下这一个儿子,所幸太子殿下也不必费尽心机去夺嫡。只不过这三个小皇孙却是早早有了准备,想与我们三家儿女交好,为将来做准备。
我和贤哥哥,还有阿烟姐姐,都不喜欢那三个小皇孙,他们几个心思深重又没有容人之量,我们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反倒是四皇孙周瑾翌,为人坦荡有趣,常常与我们厮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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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知道,周瑾翌在东宫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他生母地位低下,又没有名分,周瑾翌在东宫受了不少委屈。
那年,贤哥哥送了周瑾翌一个很乖巧聪明的鹦鹉,可是这个鹦鹉却被二皇孙周瑾辉毒死了。
周瑾翌在这些小事上,从来都不和他们计较。我曾经夸过他宽容,周瑾翌也只是对我轻轻笑了笑,他说他是被逼无奈。
我清楚地记得,周瑾翌唯一一次发脾气是因为周瑾辉将他母亲的牌位从祠堂扔了出去。
那天,我跟着父亲去东宫做客,王公公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周瑾翌和周瑾辉打起来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看到周瑾翌骑在周瑾辉的身上,眼神狠戾,就像一匹从深山跑出的恶狼,他一拳一拳地打着,毫不留情。
父亲后来说,若是那天我们再晚到一刻,太子殿下恐怕就只剩三个儿子了。
我心下一悸,想不到周瑾翌还有这样一面。
周瑾翌不承认他做错了,最后被太子殿下打了三十戒棍,罚跪在祠堂。
我想向太子殿下求情,可是被父亲制止了。席间,我实在担心,便又偷溜去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