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妹前来送我,快到城门了,我们在此别过。」我打断她的话,声音有点沙哑,「他若还回去,请师妹替我好好照顾他。」
马车没日没夜地赶着路,越往北走就越是寒冷,我的腿疾在途中频频发作,更糟的是快出边界时,我们又遇到了劫匪。
这群亡命之徒人数众多,不仅抢夺钱财,还杀人取乐。
陪嫁的宫女和侍卫纷纷惨遭毒手,马夫垂死挣扎着爬进我的车厢,蒙面劫匪紧跟其后,一刀抹了马夫的脖子。
鲜血溅上我的喜服,我蹙了蹙眉。
劫匪以为我怕了,淫笑着勾住我的下巴:「美人莫怕,只要你伺候爷舒坦了,爷自然给你留具全尸。」
我将碎发别到耳后,顺手摘下耳铛。
劫匪看得眼睛发直,迫不及待地解腰带。
红玉耳铛在我指尖泛着寒芒,弹指间便能射进他的喉咙。
可还未等到我动手,劫匪却突然僵立不动了。
一阵清脆的剑回鞘声终结了马车外的打斗,我面前的劫匪像只提线木偶般仰面摔了下去。
冷风从掀起的车帘灌进来,我闻到了一丝浓重的血腥味。
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踩上踏板,朝我伸出他的手。
「奴才救驾来迟,望殿下恕罪。」
我紧盯着他的脸,试图将他与自己所熟悉的那人结合起来。
但当看见他身后堆积如山的尸体后,我停止了幻想。
此人内敛沉稳,剑术远在我之上。
应是皇帝安插在队伍里的大内高手,为的是确保这场和亲能够顺利达成。
我在心中冷笑,皇帝是怕我中途逃走。
我将化了大半的松子糖递给他:「这个赏给你。」
他迟疑片刻,接过糖向我叩谢。
我阖上双眼,疲惫地说道:「我们继续赶路吧,不要误了吉时。」
三日后,我们顺利抵达北疆国。
侍卫护送我到宫门外,一路上沉默寡言的他向我拜别:「愿公主往后岁月一切遂愿。」
我淡淡地笑了笑,「多谢。」
当晚,我被一群婢女簇着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