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他磨牙,「麻烦把门关上,谢谢。
」哦。
我呆呆地走出去,忽然意识到。
他用了我的白茶花味沐浴露。
。林其顶着和我同款茶香进了公司,并且假装不认识我。
我很上道地假装和他不熟,连他名字都记错成了米其。
在卫生间门口跟他打招呼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虽然林其对我态度一般,他毕竟是个才出校园对职场懵懵懂懂的小年轻,我身为姐姐和前辈,理当多照应照应他。
但很快我就发觉自己操错心了。
我实习期犯过的那些错,他好像脑袋后面天生比别人多长了根筋似的完美规避了。
也不像我那会儿一天到晚被使唤着跑腿打杂,要不然就被干晾着无事可做,就连人缘也处得比我强,没来几天就融入进了我们部门的节奏氛围里。
倒是其他几个同期的实习生很有我当年的风采,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对于社会的无知和迷茫。
亏我还特意把一些领导的小习惯和与几个同事的相处之道传授给他,他那时对我笑了笑,我以为是感激,隔了几天才回过味来。
他喵的。
他是不是觉得我把全公司的男人都勾搭了一遍。
于是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就成了同住一个屋檐下能不说话绝不搭腔,没有温度的室友关系。
转机源于半个月后,林其照常起床洗漱,烤了两片全麦吐司当早餐,却发觉一向喜欢和他抢洗手间的我竟然迟迟没有出房间。
出于仅存的那一点人性,他迟疑地敲了敲我房间的门。
没有回应。
等了三秒钟,他走了。
他喵的,他对我这个异父异母姐姐的关心就只有三秒。
蜷缩在床上发烧疼痛一夜没睡的我,艰难地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走到小区门口又折返回来的他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我一张蜡黄的脸,瞪着充满红血丝的眼睛虚弱地望着他。
他惊了一下,「你怎么了?
」我说:「我胃痛……」他蹙了蹙眉。
「一整晚……」他朝我迈开步子。
「诶等等……」背后的枕头被拿掉了,我抓住他的胳膊,「我现在胃绞痛……不能有剧烈动作……」他停下来,看了我一眼。
我期待中的公主抱并没有到来,他只是把我搀了起来,然后问我,「你能不能走?
」我能走,我能走叫你干啥。
我瘪嘴点点头。
「等下,我换个衣服。
」我走了两步,又一次叫住他。
我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一件开满灿烂菊花的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