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袋子没了!」
「愣着干什么?」阿姊拍一下谢怀玉,「追啊。」
谢怀玉不多时回来。
「那小贼找不到了。」他扬扬手中的油裹纸,「不过我给你带
了尚食坊的酥饼。」
「可惜了……」阿姊撇撇嘴,「算了,反正也是身外之物。」
「若是真抓到了那小贼,你想怎么处理?」谢怀玉也递给我一
块糕点。
「那自然是扭送见官。」
「可是……若他是生活贫苦,迫不得已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阿姊口中塞着点心,含糊不清
地说到,「生活困苦的岂止他一个?好手好脚不谋上进还有了
理由。」
「要是人人都比困难,干坏事全找托辞,那不如大家比惨好
了。好歹也是法治社会,世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不是?」
阿姊拍拍手。
「这点心好吃是好吃,就是太甜了。」
谢怀玉合了合那油裹纸,没说话。
48
谢怀玉和阿姊的婚事成不了了。
皇帝驾崩,国丧三年。
九王当了皇帝,更是可以一笔抹了这桩婚事。
「不行。」阿姊说,「还有几天就是月底了,我一定要拿到玉
佩。」
我们又去了平阳候府。
这次遇见的是谢怀玉的母亲——鲁元长公主。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当时阿姊借着养九王挣钱的时候,谢怀玉会
问一句「那长公主该怎么看你?」婆媳关系,自古难题。谢怀玉是深谋远虑,唯恐长公主对阿姊
印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