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王百年纪》:敬顺五年,国师暮卒于野,殷血救生民,王体其功德隆,从其意停灵雪荡山,江淮土司以为精怪,食之长生,聚而掠之,唯御侍死战不退,丧乎乱刀,力护不失。
我觉得王上这说法太委婉。
我那叫丧乎乱刀吗,我被砍了三百刀,生生被砍死了。
直接导致那些人撬开棺材盖的时候,我血崩在穿越网上。
王后边哭边蘸着血画画,虽然很丑,但她画笔落成的刹那,我得以重见天日。
卧室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仿佛是女人的骂骂咧咧。
光天化日,居然有小女贼入室?
我戴上广英子留给我的感知屏蔽仪,小心地摸过去。
好像是机械女音:「瓜皮,以后莫让老娘载辣个小娘们儿,弄坏老娘还让老娘送回去,哈麻皮,老娘气炸肺咯。」
我人傻了。
房门拉开,熟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眼哗啦就模糊了。
暮云遮用力把我桎梏进怀里,仿佛怕我凭空消失。
他有些哽咽:「我听见了。」
真丢人,穿越网残留了我的意识,把我脑子里想的全他妈同步过去了。
穿越器那张嘴,叭叭叭全说给暮云遮听。
机械女音:「妮儿,老娘不忍心看你独守空闺,以后喜酒记得敬老娘一杯。」
然后它开始放《一人饮酒醉》。
暮云遮把它踹进阳台,紧抱着我不放。
我抹着眼泪,哭诉:「博物馆不接收我去看大门,我连王后的遗物都看不见。」
暮云遮说:「以后可以看我。」
?
我问他是不是想开了,愿意留在这里和我双宿双栖,事不宜迟,快快来一场颠鸾倒凤。
暮云遮握住我的手,尴尬道:「有没有一种可能,穿越器这个东西,能穿越过去,也能穿越过来?」
暮云遮说以后,这边是娘家,灵界是婆家,咱们各家住半个月。
我小拳拳捶他胸口:「死鬼,吼~」
我好奇暮云遮当初斩钉截铁地要走,怎么半个月刚过,就改了主意。
难不成我耍手段炸了他,炸出个斯德哥尔摩?
他说男人脑回路很奇怪的,越喜欢,越想证明这个人没有那么重要。
千年前,他怀疑自己断袖,假死逃避现实,千年后,他寄情回家,逃避自己不敢交托的心。
暮云遮落寞:「我催眠自己不敢动心,可是心,早就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