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知道这个消息后喜极而泣,抱着我说:
「瑕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我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先去休息,这两天下来她的身形都清瘦了
一圈。
从阿姐跪祠堂开始,我就知道这件事总是要成的。
阿姐的母亲是父亲的原配妻子,生下阿姐后气血两亏,不几日
就撒手人寰。
对于阿姐,父亲总是存了十二分慈父心肠,和女儿的命比起来,那个尊贵无比的皇后之位也变得不重要了。
至于我,我只是父亲酒后留情的产物,我的母亲是将军府里的乐娘,怀了我以后被纳成了妾室。
阿姐的名字是姜瑜,是整个将军府最耀眼的明珠。
而我叫姜瑕,是父亲还沉浸在先夫人逝世的悲痛中时草草取的名字。
美玉才无瑕,我终究不是那块美玉。
我与阿姐年纪相仿,父亲对我的母亲谈不上多喜欢,只是放在府里养着,自然也不怎么在意我,可阿姐对我好,所以连带着旁人也不敢看轻我。
先夫人去世后父亲没了念想,一心扑在朝堂上,这么多年来偌大的将军府就只有我和阿姐两个女儿,连个继承家业的人也没有。
所以阿姐当皇后,是父亲永保姜家昌盛唯一的办法。
如今应了陆靖寒的提亲,阿姐高兴了起来,父亲虽然不怎么情愿,却也还是开始着手准备阿姐的嫁妆。
流水一样的珍奇宝贝和田产地契送进阿姐的房里,这样的盛况直到两天后,当朝太子亲自登了门才停下来。太子和父亲在前厅议事时,我正在陪阿姐绣鸳鸯样式的帕子,
等到鸳鸯绣了一半,父亲突然派人来把我也叫去了书房。
等我进了父亲书房时,太子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匆匆赶
来的陆靖寒。
陆靖寒坐在一旁脸色铁青,一只手紧紧握着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