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不自知的少女心事。
「真的吗?那父皇把他调的远些。」萧予安冲我眨眨眼。
「别啊父皇!我……我只是不那么……喜欢他,也说不上讨
厌!」朝云逃一般抓起桌上的弓箭,掀了珠帘跑了出去,「不
说了,下午还有骑射,我要去找他了!」
朝云落荒而逃,带着珠帘一阵慌乱的脆响。
我与萧予安相视一笑。林窈娘听我说了,笑的直捂嘴:「我只当林念一人念叨呢,竟
是身居两地,情发一心。」
我与林窈娘商量着朝云和林念的婚事。
可这一年萧予安的日子不好过。
内有南方大旱,赈灾的银子叫国库捉襟见肘,还有逃荒的灾民
勾结着,隐隐有揭竿而起的架势。
外有北境魁摩侵扰,魁摩是北境的部族,不事稼穑,若是冬日
缺了口粮,只管抢掠大周边疆的百姓。
倘若只有一个,咬牙也就对付了。
可内忧外患,叫他前后为难。
南方大旱,从前那些赏赐被我退回,叫他先安定灾民。
他又夸我懂事,然后匆匆往坤宁宫去了。
虽然我也醋,毕竟他连着呆在林窈娘那里不知多少个夜晚了。
但是我不能不懂事,因为林窈娘的父辈们正南下赈灾,她的哥
哥正在前线杀敌,不能叫林家寒心。
我母家本就弱,帮不上什么忙,怎么能再任性,叫他为难呢?
虽然想明白了,还是不免难过。我以为难捱的日子就像冬天,咬咬牙就能过去。
可惜不是。
灾民的事情悬而未决。
不久,林念父亲,林如辉战死北境的消息也传了进来。
好在战败也可以谈条件。
那年的雪下得很大,魁摩的使臣多顿来了长安。
萧予安的脸色难看,宫宴上宫人们个个敛声摈气。
「魁摩并不是什么野蛮的部族,咱们也想与大周交好,奈何大
周瞧不上咱们,才兵戎相见,伤了和气。」多顿的眼珠狡黠一
转,「我们魁摩王说了,不想生事,只想求娶一位公主回去,
结两国之好。」
我心头一惊。
那天晚上,萧予安宿在了我的琉璃殿。
他未必是为了和亲一事来的,但是也叫我心中不快。
屋外的雪寂然落着,从前我们总说情话一刻也安静不下,现在
我们两个对坐,竟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