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他守矩,不越雷池半步。
听见开门的动静,他略动了动手指,抬起眼。
就看见我撑着门,面上带烧,红着眼,大口喘着气,直勾勾地
盯着他。
他愣住了。
天地偌大。
我们眼中各自映着彼此的身影。
我跌跌撞撞跑下去,看看要摔在雪地里,他却先一步将我紧紧
拥住。
「琉儿,琉儿,琉儿……」我咳得厉害,喘着叫他离我远些,怕把病气过给他。
他像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用力将我抱在怀中。
「我们不分开,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什么都是冷的。
独他怀里是热的。
我的脸贴在他的脖颈上,叫他轻轻叹息。
我感觉到脖颈两滴温热。
是雪化了吗?
我不知道。
阿姐羞红了一张脸,忙去遮住幺妹的眼睛。
父亲娘亲先是愣住,我那个严肃古板的父亲才想开口说什么,
娘亲就捏住了他的手,抿嘴摇了摇头。
这婚约就定下了。
那天的雪太大,若是未撑伞,我们便会叫雪染成白头。
后来我们婚宴那天,亲眷站在洞房外,一路撒白果。
白果百果,意味着白头到老,百子千孙。我扶着重重的凤冠跟萧予安抱怨:这百子千孙不对,洞里的老
鼠精也不这么生。
萧予安疼我,用袖子为我遮起,叫我一点也没被白果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