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转机。
对面的兵马顿时慌乱,更远处一方涌来的兵马势如破竹,俨然三弟的人出于腹背受敌之势。
人群中我看到了那个最熟悉的人。
他穿着银色盔甲,没了平日里浪荡不羁的模样,可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顾辞希将我捞过去,紧紧搂在胸口,护住我。
我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捶着他的胸口,却不敢用一点力气。
18
那日父皇明知道老三和北疆公主伪造信件陷害于我,却逼顾辞希用死来保全我。
是啊,顾辞希迟迟不肯交出虎符,是怕我失了兵权支持,才引来了父皇忌惮。
只是他还是对我留了那么一丝父爱,没真杀了顾辞希。
卧榻上的父皇,垂垂老矣,他竟没有一丝诧异,倒像是早就知道我会今日前来。
少了往日的威严,到像极了我儿时的父亲。
只可惜我不是那个躲在大人身后的孩童了,一切早就回不去。
他命人将圣旨送到我手上,明晃晃的三个字——李淮安。
我一生只收到两道父皇的旨意,一道是赐婚,一道是传位。
父皇紧握着手中的那只玉簪是母后的,他艰难开口,「淮安,坐到这个位置,你就要承受住帝王的孤独。」
又睨了一眼我旁边的人。
「安儿,留着他是给你一个交代,怕到了下面你母后怪我对你太严厉。」
父皇笑着紧了紧手,垂了下去。
年华灼灼艳桃李,结发簪花配君子。
我不懂,父皇是否后悔当初舍弃了母后,到了下面,怕是母后也不愿原谅他吧。
沈忆舟前来。
「陛下受先皇遗诏,明正言顺。」
殿中,我受着他们的朝拜。
人散去后,是说不出的空冷寂寥,转身看看身边的人,所幸噩梦已经醒了。
北疆公主死在大周,两国战争一触即发。
一个公主的死亡只是幌子,不过是趁着现在我大周内乱从中获利罢了。
顾辞希的伤并未痊愈无法领兵,我不得不将兵符交于顾风。
他出征那日,我和怜儿在城楼看着他渐渐消失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