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浑浑噩噩地生活下去。」
我应该多去外面玩玩。
他道:「礼记第二篇,背一下。」
我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举能,讲信修睦……」
他扬了扬唇。
我道:「少傅,为什么天下是公的,不可以是母的?」
他不笑了,他又开始转佛珠。
然后心平气和道:「公是共有的意思。」
与傅疏桐结束冷战之后,我们又过上了互相折磨的日子。
我道:「少傅,我好像天生不适合读书。」
他的表情滞了一下,似乎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只道:「天道酬勤。」
我道:「少傅,我以为你会安慰我。」
「……臣阅历少,已经找不出能安慰公主的话了。」
我道:「少傅,你这么称呼我太生分了。」
他低着眉,道:「君为臣纲。」
我道:「就叫我名字,不然我没有被管教的感觉。」
傅疏桐:「……」
五月中旬。
我娘满脸笑意地问我:「皎皎,你不想去读书了吧?」
她嘴角快翘到天上去了,肯定有诈。
我道:「母后,我已经爱上读书了。我一天不背书就浑身难受,一天见不到少傅我就吃不下饭。」
她:「……少傅什么?」
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胡话,赶紧补充道:「其实李太傅也是一样的,我一天不见到他,就感觉心脏绞痛。我太喜欢读书了,读书太有意思了。」
她直接岔开话题了:「寻常公主,在你这个年龄早已结业了。不过你留了一年。如今你快十六了,若是出嫁离宫,便不用去上书房了。」
我:「???」
不是吧,被催婚了。
但我兄长在这个年龄已经定亲了,也可以理解。
每天上课,我照例在拔狼毫的毛。
从前是百无聊赖地拔,如今是心事重重地拔。
宁长乐照例要来阴阳我一下,说古代女子不过如此云云。
傅疏桐提问我:「百家争鸣是哪几家?」
我瞥了她一眼:「阴阳家。」
他顿了一下,等我继续说出答案。
但我没了下文,他又平和地问道:「代表是?」
「宁长乐。」
那位冲破封建桎梏的贵女一拍桌子,咬着牙道:「你在阴阳我?」
我道:「明明是你阴阳我阴阳你。」
「分明你阴阳我阴阳你阴阳我。」
傅疏桐眉头拧了拧,用戒尺敲了几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