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面面相觑,没人再敢说什么话,于是没过多久就纷纷离开
了。
程吉负责把和慧送出去,路上,和慧抬眼问他:「公公,重修
孤鸿寺的款项……」
程吉笑道:「小师父今日愿意站出来帮陛下,款项就不必忧心。」
和慧脚步顿了顿,突然道:「他们杀了我师父。」
他言下之意,是说不愿意撒谎帮温怀璧做伪证,今日之举全是为报仇。
程吉听懂了他的意思,笑道:「殊途同归。」
他把和慧送到宫门口,又道:「我就送小师父到这里,款项的事,过几日陛下便会拨给小师父。」
说罢,他就转头又回了泽君殿,拟旨让刘尚书暂代左相之职。
刘尚书与右相皆是温怀璧一手提拔,如今李相被夺了权,麾下赵鉴死在议政殿里,李家所余的势力又大大削减,许多小吏听了风声,原本摇摆着攀附李家,现在也都不敢和李家有过多交集了。
落秋的那些东西放在御史府,御史丞又接连上折子弹劾,很快就把李家勾结兵部的事情牵了出来,李承昀与兵部的关系千丝万缕扯不清,手下参将更是兵部侍郎,于是李承昀也被禁足在了将军府里,就等着得了证据定罪,收回半块兵符。
朝中大大小小事宜渐渐落定,时间也一晃眼到了仲秋。
这日,温怀璧处理完公文后难得喝了些酒。
程吉在旁边劝:「陛下,饮酒伤身呐。」
温怀璧没看他,小声道:「这么久了,朕怎么就是寻不见她?」
程吉道:「说不定明日就寻见了。」
温怀璧又斟了一小杯酒:「她是不是生朕的气,故意躲起来了?」
程吉想了想,宽慰道:「躲起来总也是好事,至少娘娘还活着不是?」
温怀璧不置可否,又饮一杯酒,然后又觉得不够似的,直接拎着酒壶开始往嘴里灌酒,灌完一壶又灌一壶。
程吉垂头站在旁边,看不下去,想上前把酒壶拿过来:「陛下,如此伤身呐!」
温怀璧眼睛里全是醉意,他皱眉看了程吉一眼,突然把桌子一掀:「走开!」
桌子「咣」一下倒在地上,酒壶酒盏都咔咔咔碎了一地。
温怀璧愣了一会儿,摇摇晃晃弯下身要捡瓷片:「我没凶你,你别生气。」
他的手落在瓷片上,指尖被瓷片划开个小口子。
程吉急死了,他刚走上去要劝,还没抬脚呢,突然看见温怀璧自己抬起手搓了搓手指上的血,然后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他脚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