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六岁小儿也会与孤鸿寺中那六岁小僧一个下场。
赵鉴手指收紧:「你——!」
温怀璧无声笑笑,提着剑走到太后身边:「赵鉴害孤鸿寺百余人死于非命,欺君犯上,意图谋逆,已是罪无可恕。」
他把剑递到太后面前:「既然母后来了,不如替朕亲手斩了这孽畜。」
太后难以置信地看他一眼,迟迟没有接剑,隐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
温怀璧又把剑往她手边靠近,语气宽慰:「赵大人方才自己说的,欺君合该被当场杀头,他的罪行可不止欺君。」
太后手握成拳,盯着剑,嘴唇翕动。
温怀璧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失去耐心似的直接提剑,狠狠将那剑戳进赵鉴的胸膛!
赵鉴连逃都没来得及逃,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满脸惊惧就咽了气,一口血从嘴里喷出来,然后「咚」地一下倒在大殿上。
鲜血从他的心房喷涌而出,滴滴答答淌了一地,溅了面前的温怀璧和太后一脸。
从古至今少有帝王在朝堂上杀人的先例,许多大臣都吓得没了反应能力,有些胆子小的甚至直接昏了过去,但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忤逆皇帝。
温怀璧把剑随手往地上一丢,边蹭掉脸上的血迹边笑:「母后不敢,那朕就替母后斩了这孽畜,没吓到母后吧?」
太后头一次有背后发凉的感觉,她胸口起伏,半天才道:「无事。」
温怀璧轻笑出声,又缓步往龙椅前边走,然后慢吞吞坐下:「朕记得赵鉴是李相的学生,也是李相一路举荐力保,李相……」他目光落在下面朝臣的身上,又扬了扬唇:「李相今日不
在?」
下面有大臣唯唯诺诺道:「李相身体不适,已告病几日。」
温怀璧漫不经心道:「李相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一双眼睛
也识人不清,那朕就赐他座城外别院好好养病,由刘尚书暂时
代职。」
他擦了擦手上的血:「程吉,拟旨。」
程吉应声。
温怀璧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掀起眼皮子看面色铁青的太后,又
笑道:「朕这样安排,母后没意见吧?」
太后深吸一口气,也笑:「哀家能有什么意见?」
温怀璧转了转扳指:「母后没意见就好。」
程吉等了一会儿,见殿中无人再说话,于是高声又道:「有事
早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