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迫切地需要胜利。”
周敏静点点头,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与子同仇。”
黄云一脸仓皇之色,来前递上名帖,颤声报道:“公爷,西厂那位大人!沈自丹闻公爷新得颖国公府,前来谒见,祝贺新居落成、佳人在侧!轿子就在门口!”
“你前去通报,承蒙沈公公厚爱,我换了衣服,就亲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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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中,仆人端上清茶。
周敏静还是一身深绛色袍子,道:“沈公公,请。”
沈自丹穿了一身浅蓝色漂纱的罩衫在月白曳撒外头。朔还是站在他身后试毒,他接过茶呷了一口,冷不丁地道:“她答应了吗?”敏静被他问得一愣,但脸上略显尴尬的微表情还是出卖了他,“哦,那就是还没有。”
“你监视我?”
“我看到她的八字在宗亲玉牒上了,陛下很快也会看到。颖国公爵,建章伯爵,元日大朝贺上,好一出二侯争妻的大戏!”
“你监视了平昌公主府?”
“职责所在。”
“西厂和建宁杨家,汪直查杨晔案历历在目,血海深仇,不会是同盟。”
“正因为是血海深仇,我才不想在同一个陷坑中摔马两次、再次撕破脸,搞得西厂与整个文官集团为敌。”
“公公此来为何?”
“居中调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建宁杨家怕是不会听厂公之言吧?”
“我可以全权代表建章伯爵本人。戈姑娘与建章伯爵的婚约是父母之命,具有法律效力;婚书上写着她的名字。”
“可杨家毁约在先、乔家逼嫁在后,乔小姐成为杨夫人,已是事实。”
“她居然肯都告诉你…”
“我们不但有当事人,还有见证人,如果闹到陛下跟前,可以跟建章伯爵当庭对质。”
沈自丹目中流光淡如春水:“颖国公,他们之所以要把大小姐抓回去,就是为了掩盖欺君之罪,怎么还会让你们把杨氏悔婚之事坐实?他们不会给你们机会当庭对质的。
再说,就算坐实了他们悔婚,那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过是顺水推舟,再把她嫁过去一次。
我是来提醒你的,大小姐,你唯一能够摆脱这场婚约的方法,是证明你根本就不是戈云止的女儿,在此基础上,父母之命不成立。这是你们唯一应当主张的,而这个案子,陛下不信任百官,应该会交给西厂来查——如果你真的想要依靠颖国公这棵大树,让你的生身父母为你做主吧。
深夜搅扰,多有不便,告辞了。”
戈舒夜闻言突然从屏风后冲出来:“沈芸,你知道了什么?——你知道了我不是你妹妹,对不对?我亲生父母——我不是爹爹随便捡来的弃婴,到底你知道了什么,告诉我!”
沈自丹转过头,看了看她,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对周敏静道:“颖国公,你在永昌寺许的愿望可以实现。”他拦住敏静送客的脚步,翩然离去,如同一片没有痕迹的晨雾。(解释,沈自丹觉得周敏静难以控制,一直对他进行严密监视,加之万家试图联姻颖国公府让他很警惕周敏静倒向万家。直到发现平昌公主的目标是谢迁,才知道平昌公主是潜在的太子党可以拉拢,所以放弃了对周敏静的敌视。而平昌公主长袖善舞,是多面下注的人。)
周敏静目中略一惊愕,随即明白过来,然后咬了咬下唇。他自诩是个理智的人,他行事谨慎、作战谋划周密,所以他会考虑一切事情的现实情况,然后做出安排。在他拜访平昌公主开口之前,他的内心还是不确定外祖母的意思,永昌寺正好在两府之间的路上,就顺便进去拜了拜。
“戈大姑娘要是个官家小姐就好啦。”破敌突兀地道,打断了他的祈祷。
“你说什么?”
“我说要是戈大姑娘要是个官家小姐就好啦,爷就不用这么费心费力地担心公主娘娘会不会嫌弃她出身、能不能让她进府的事,直接八抬大轿把她娶进门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