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熵河洛氏虽然是汉族后裔,但长期在民族交杂地区生活,显然受到了影响,就是比较暗黑。
我们可以看到很多邪教有血祭的行为,包括玛雅文明、印加帝国、一些奇怪分支喜欢献祭,还有xxx,这些都是因为他们原始,他们野蛮,他们没进化好。
但是有这种元素的很多恐怖故事,我们会觉得特别恐怖,特别有力,因为它们触动了我们潜意识中储存的我们祖先演化路上特别暗黑的那部分原始记忆。
也就是说我们要认识到人类,真的其实以前是一种挺恐怖的生物。
而且在特定的环境下这些恶念真的会爆发成恶行。
福柯一直抱怨说我们是被规训的,但其实规训也不完全就是“非自由”“不好的”。
人类真自由起来是很恐怖的。
所有原始信仰都会有一个历程,
也一定会有一个“始作俑者”,就是用陶俑、面粉制作代替祭品的过程,这些都是文明进化的过程。非常明显的,比如华夏文明的“始作俑者”用陶俑代替,比如基督教文明用无酵饼和酒代表圣体和血,比如雍仲本教改新后用朵玛、酥油花做成“堆”来当做祭品。
所以其实简单的“造人偶”这个行为,在文明上是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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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迦楼:
我那时候还叫做洛均,字子垣。
这一看就是一个根据五行命理取的名字,我八字属木,五行缺土,叫“无根之木”。
(那就叫——闰土吧!哈哈哈)
家里族老说,这是很不好的命格,我才从小体弱多病,但因此,加上我是家中幼子,父母十分溺爱。
我父亲很年轻时被召进长安致仕,后来官至一方藩镇大员,任职节度使,因此到我出生的时候,家族这些黑暗的渊源似乎离我远去。
为了让我平安成长,父亲从当时的医术世家为我请了一位先生,叫做冬林,他杂学精通,懂得医术,也教我一些武艺强身健体。
等成长到了青年,身体逐渐结实,我只不过是一个生在长安的公子哥,饮酒,诗会,马球,赏花,听琴,争风吃醋、虚度时光、不务正业。
(他笑了笑。他深邃而温和长眼睛里露出一种近似道歉的,羞涩的目光,像是个大男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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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这位大祭司似乎突然回到了他的十七岁。)
直到那一年,我暗恋的一位同窗去世了——他几乎是被逼死的。
当我们把他救出来的时候,冬林老师说,他陷入了永久的休眠。
当时的圣域正处于白无常被封禁后的上官兰棹叛乱期,圣域之树不能维持翔士们的正常活动,于是翔士们都散在地上。
如同药师们散在地上,受人类杀戮。
冬林就是其中之一。
那时候我很疯狂,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不远千里,带着他冰封的身体,回到了洛氏祖居,在那片被炎荒之神蹂躏过的废墟里,启动了禁忌的“招魂”仪式。
冬林老师曾规劝我说“死人不能复生”,但是我没想到,不死的人可以。
被封印在废墟厚厚的冰盖之下的,就是狡猾的前叛乱者,无耻的篡位者,杀死了自己恩师的从祭司,野望者——白无常。
他借着渐明的身体重现于世。
青春期的爱情是疯狂的,当我发现招魂之术出了岔子之后,我的绝望也到达了极点,几乎要杀人杀己以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