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鸦落地,寸草不生。
汝、当为我唐皇的血脉所用!”
“汝乃大唐之皇族、李氏之血脉?”
“太宗玄孙、高宗曾孙,夏王李恪睿;就乃汝的重生之父、再造之主!
我令你,夺取圣器白剑的残骸,
抵挡者,格杀勿论!”
红色灵络像蛇一样威胁地站立,李恪睿对于白剑的记忆传入白鸦脑海。
“哼哼哼哼,果然是、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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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马蹄声泼喇喇地跑起来,好似什么人被追赶。
道路两侧松枝幽幽、柏林深深,散发出一股幽远又森然的香气,黑暗的松涛被风所激惹,发出一阵阵地狱呼唤似的山呼海啸。路边似乎有一座颓圮的破庙。
“快,快!绕过大灰山,前面就是巡江水军在江北驻地,我们就可以求援了!”
“快,快,别让那东西追上咱们!”
轰!一匹马被从地底深处的红色灵络掣肘,登时摔倒了!
上面骑士翻滚出几丈远,还没等他站起身来看清是何人何物攻击了他们,突然一个非常高阔的身影风驰电掣般一闪现,白刃的刀光闪过,他已经身首异处!
高大的战士割下他的左耳,串于腰上系的一只铁环之上——上面已经有两只左耳了,正是押送沈自丹的队伍的两个探路士兵!
众人还以为他们是被豺狼虎豹吃掉了!
那高大的武士深处带着指虎、黑色皮手套的、训练有素的杀人的手,骨节分明,两手食指、中指和拇指上都有弓弦磨出来的疤痕和茧子:他是个可以左右开弓的好射手。那手伸向那些继续逃窜的马队,凝力一收,顿时,一张红色的光网像早已设好的捕鼠陷阱,将疾驰的马儿,全部抛到天上,落地生生割成碎片!
马上的骑士们也丢盔卸甲、血肉模糊,有几个未死的,有的胳膊被削去了一截,有的大腿上血流如注,趴在地上哀嚎。
沈芸从破碎的囚车中匍匐而行,想去够在混乱中被甩出去的春水。他的两手和双脚间还被铁索连接,行动不便,但凭借对这股灵力波动的熟悉,他知道,是九王李恪睿的傀儡来了!春水就在领头太监的尸体之下压着。
糟了,铁链被破坏的木桩卡住了!
还在地上蠕动的伤兵被那巨大的阴影一刀刀斩杀!对方总在杀人之后将左耳割下穿在铁环上,巨大的阴影一步步朝沈芸逼近而来,一个、两个、三个……已经是第七个了!
在他举起雪白的巨刀之前一瞬!
呲啦一声清响,沈芸的手指终于碰到了春水的白玉剑柄,求生欲的寒玉内力与春水和鸣,发出巨大的寒气四溢的爆炸。压在上面的送信太监的尸体被寒玉内力瞬间冻成冰块,又炸得粉碎,满地皆是冰血的碴子散落。“铛!”沈芸用尽全力,承受着铁镣的重量,接住了战士白刃这一击!
两人刀剑相交之间,由于二人灵力之疾劲,在交接的锋面上形成沈芸飞霜四溢的冰盾和那战士紫金交迸的光流!
沈芸一个翻滚卸力躲开,趁机用春水削开身上铁镣——铁镣在春水发起的低温下微观结构丧失,不能持力,脆得如同酥饼。
“你是何人?!为何听从妖僧继晓的调遣!”
“好灵剑!
猎人城最强的狂战士,白鸦。猎命而生,吾不受任何人的调遣,只为还唐皇血脉再生造化的一个人情。”他单手横提斩魄长刀,刀身长度十尺,这狂战士身高两米,长刀带柄立起竟比他人更高。
长刀前段半开双刃,靠近刀柄处开单刃,白花花的刀刃上之上像电路板一样开满了复杂而规律的放血槽;刀背和刀刃之间有减少空气阻力的导流洞;中间有一段是不开刃的,凹陷向内——这是可以用作双手刀,此刀在对战之时既可以做武器又可以做盾牌,攻防皆备。只是此刀沉重,一般人根本挥舞不动。
斩魄长刀和轻灵的春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内力猎猎,互相对峙着试探、绕了几步。双方通灵相感,都知道对方灵力炽盛,不敢怠慢。
沈芸将手按在春水之上听它鸣动,按照他的判断,斩魄刀又长又重,肯定会拖慢对方的速度,这么长的刀,就算在空气中挥舞起来,呼呼生风,空气阻力也一定是不少的。他自认为比较有胜算的打法是近战快攻。
他准备积蓄灵力,一战突破。
春水却发出不稳定的一种更加急速的脉动——这不是春水斗气昂扬的表现,春水在催促他逃跑。
?什么,逃跑?这个人偶的灵力应当远不如占据春水的我!他只不过是李恪睿的又一个傀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