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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少爷!七少爷!”众人大惊,纷纷叫嚷起来。
“。。。。。。你们。。。。。。快跟着来呀——”遥遥地,传来唐七少的尖叫声。
“曲供奉,怎么办?”待得众人清醒过来,齐齐围向金索龙王。在场之人,数他身份最高,大家伙都向他讨主意。却不料,金索龙王却一言不发,只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那里,曾经有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缠绕着一道黑色鬼索。此刻,长剑不知何时消失了,唯有鬼索盘在金索龙王的左臂上。金索龙王面色阴冷,眸光闪烁不定,无人晓得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
苏长生御剑而行,脚程不知比攀山越岭要快多少倍?唐族长的早膳才将将吃了一口,便有下人慌里慌张地跑来禀报:“老爷,老爷!可不得了啦!七少爷回来了!”
唐族长皱起眉头,斥道:“那孽障回来就回来,有什么不得了的?难不成还要我做老子的出去迎他?”
“不不不!”下人慌得直摆手,“七少爷不是走回来的,是是是。。。。。。”
“不是走回来的?难道是爬回来的?”唐族长“啪”地拍下筷子,怒道,“滚出去!叫那孽障滚进来见我!”
“老爷!老爷!您您您,您还是去看看吧!”下人紧张地舌头都快打结了,“七少爷是被。。。。。。回来的。。。。。。”他五指撮尖,做了个拎物的动作。
什么?唐族长莫名其妙,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索性推开碗筷,一抖长衫,怒气冲冲道:“老子倒要看看,这孽障搞什么鬼?”
待唐族长到达府门前,唐知道已经脱离了苏长生的控制,双脚着地,正忙不迭地整理被风吹散的头发呢!
唐族长无语地望着几步外那个披头散发之人。若非他那身眼熟的衣衫,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跟鬼似的家伙竟然是他儿子。
“幺崽儿,是你吗?”他试探着问。
“爹——”唐知道好不容易“呸呸呸”吐尽口中的灰土,一见他爹,顿时委屈上来——他何曾吃过这个苦?虽说世人都羡慕神仙巡天游地的无上风姿,可那真不是凡人能消受得了的。不说那扑面不止的风尘,单就高空之上的寒冷,就能让人丢掉半条命去!经此一次,唐知道再也不羡慕神仙了!
“你。。。。。。。”唐族长打量着幺儿身后丰姿如玉的年轻人,迟疑地问,“怎就你一人?曲先生呢?其他人呢?”
“他们。。。。。。还在后面呢。。。。。。”唐知道嘴一瘪,就想扑到他爹怀里叫屈。好在,他脑瓜子还算清醒,晓得当下不是撒娇的时候,定了定神,赶紧拉过他爹,“爹啊,快请这位仙长入府。还有,衣身姑娘受了伤,得赶紧医治。”
仙长?唐族长眸光微闪。他听出了儿子话中的未尽之意,冲着苏长生抱拳道:“仙长光临寒舍,不胜荣幸。还请入府一叙。”
第一百六十六章
唐家客房。
一幕烟帘之后,榻上的衣身睡得深沉。她服了苏长生的药,伤势及时遏制。之后,经大夫检查,敷药之后,便又昏睡过去。
那大夫亦是唐家供奉,一身医术相当了得,治疗这等外伤不在话下。况且,唐家又是武林世家,自备的药物品质不俗。一帖外伤药敷上后,伤口很快呈收敛之态。大夫开了清热化瘀的方子,吩咐下人待病人苏醒后温服即可。
整个过程中,苏长生始终一言不发,视线却不曾有半分挪移。落在唐族长眼中,便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他心下暗自猜度,态度上愈发谨慎。
见衣身在昏睡中渐渐松开紧缩的眉头,苏长生的面色也逐渐舒缓。唐族长见状,趁机邀他前往书房一叙。岂料苏长生摇头拒绝——他可不放心把衣身一个人落在这儿。倒不是说他疑心太大,担心唐家人会趁着他不在场的时候搞什么小动作,而就是纯粹的不放心。
他希望在衣身苏醒时,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
唐族长无奈地小声道:“只怕我等交谈会打扰到衣身姑娘的休息。”
苏长生闻言,右手结印,指尖一弹,便见一道白色光幕罩在衣身床榻四周。数息后,光罩渐渐变得透明。
“如此,便不会搅扰到她。”苏长生回过头,淡声道。
他平静地亮了这么一手,惊得唐族长父子两眉心直跳。
唐家借着其出色的兵刃生意,与修行者打过不少交道。故而,也见识过修行者的神通。飞沙走石、撒豆成兵、排云弄雾、驱水逆流,甚至一瞬间花开花落等神通,他们都见过。然,眼前这位仙长轻轻松松弹指一挥间便设立结界的神通,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吶!
唐知道跟个傻子似地只会张大嘴巴,唐族长却是老狐貍一个,已然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位仙长。
当然,这也难怪他眼力见儿不够——只因素来与“妖兵唐氏”做生意的修行者,皆为修行者中的草根。
修行,它是个大工程。
不但要求修行者要有灵根、有天分、有悟性,还要求修行者要有钱——要有很多很多的钱!是滴,修行,就是个烧钱的大坑!
有灵根——恭喜你,一脚迈入了修行的门槛。
有天分——恭喜你,另一脚也迈入了修行的门槛,可以登堂入室了。
有悟性——恭喜你,前途可期呦!
修行到一定阶段,绝大多数人就会遭遇各种各样的瓶颈。有的是修为卡在某个点上,数十年难进一步。有的是领悟就隔那么薄薄一层,却怎么也悟不透。怎么办呢?这时候,拼的就是各人的家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