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肤溃烂,根本认不出来是谁。
我小娘跑出来,看看江雨铃,又看看我,一下就知道我是谁了。
我能更改容貌,却改不了看她的眼神,那是江雨铃不会有的眼神。
她瞬间明白了一切,然后扑在江雨铃身上,哭喊着:「非白,我可怜的孩子!」安顿好她们之后,我又去见江雨铃的母亲,大夫人。
她察觉到不对劲了,即便我说的话滴水不漏,即便我向她撒娇的模样与江雨铃别无二致,她还是心神不宁的,问了我好几遍: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
我哭着抱她:「娘,您是不是不要我了呀!女儿错了,女儿不该这么久不回来看您。娘,您抱抱女儿!」候在一旁的江老爷不耐烦地问她:「你怎么回事?老糊涂了吧?」
她慌张,又无助。
我看向九王爷。
然后他难过地看了我一眼,走上前去,对大夫人说:「伯母,您怎么了?这不是雨铃是谁?我与她相识多年,再熟悉不过了。」
我松了口气,他没有食言。
大夫人看着我,好像一瞬间就老了。「可能,我有些糊涂了吧。」她讷讷地,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那天晚上,我以给江雨铃治病为由,派人把江雨铃和我小娘接出江府,送到了外人找不到的地方。
我小娘离开后没几日,大夫人就生了病,彻底地糊涂了。
还有周嬷嬷,为防她生事,我在回宫之前,就以她年迈不中用为由,关进了专门给宫女养老的晚宁宫里,再也没有放出来过。
至于小桃,她没有和我回皇宫,而是拿了一笔钱离开了。她说她年纪轻轻的,天大地大,要把从前没看过的都补回来。
我挽留过,但她撕掉自己的卖身契,走得很决绝。
自此,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了。
可是,皇上那边也太定了一些。
怎么说呢?就是,他不理我了。
我知道他忙,但也不至于,十几天过去都没有时间来看我吧?
他究竟在生什么气呢?我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海底针吧。
回宫后半个月,毫无预兆地,我被封为贵妃了。
封妃那天,他也没来看我。
我坐不住,煮了汤去找他,他冷冷淡淡的,推开汤,不喝。
我不愿意走,站了半天,说:「臣妾是来谢恩的。」
他头也没抬:「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
好生分。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心里好酸好酸,傻站了许久,连告退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