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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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几天前,病床上的父亲把财产分配完了后,我发现我的太太安心好像变了。
安心是一名海归,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本来以她的出身,进不了我们家的门。
可我身患少精症,所以当她挺着肚子来找我的时候,我犹豫了。
我带她做了羊水穿刺,在确认是我的孩子时,我通知了我的父母。
在做了一番调查后,我才将安心娶进门。
她自小父母双亡,被外国的一对夫妇收养后就在国外长大,毕业后就自己开了画展。
我原以为她的画不过是一般大学生的水准,直到她的一幅《被焚烧的少女》以价值五百万被拍卖下来,我才惊觉自己捡到了宝。
当然,这也不全归功于安心的本事,更有我们家在行业内有些人脉的缘由。
朋友们都说我娶了一个日本姑娘,因为无论任何时候我都没有见过安心卸妆的样子。
她精致地过于失真,贤惠地就和田螺姑娘一样。
她悉心照顾着我生病的父亲,和我妹妹的关系也是非常好。
我的妹妹乔雨自小骄傲跋扈,公主一样长大,从小到大也就几个跟班。
说她有什么真心朋友,我还真不信,毕竟没人能受得了她的臭脾气,包括我。
我父亲对安心十分满意,所以卧病在床时,把遗产分了一大笔给她和孩子。
然而,家里的一切好像就从这个时候有了变化。
02
前不久,安心和我说她要开一个密室逃脱游戏广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说道:「爸不让我们开密室馆。」
这是几年前我父亲定下的家训,密室馆绝不可以再开。
我以为安心不知道,安心却笑了笑,「爸爸答应了。」
这……怎么可能?
安心拿出一份父亲签署的同意书,我反复确认后,确定这就是父亲的亲笔。
我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当初因为舅舅开密室馆,父亲收走了送给舅舅的股份作为惩罚……
现如今,父亲又怎么可能违反自己定下的家训,同意安心的请求?
我打了个电话过去,医生告诉我,我父亲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整日昏昏沉沉睡着。
父亲醒着的时候,胡言乱语只有一时片刻的清醒,病地严重了谁也不认识,我也知道大概问不出什么了,只好作罢。
我看向素来照顾父亲的安心问道:「怎么忽然要做这个?」
她笑了笑,带我进了她的画室,我刚一进去便吓地脸色青白。
画室里陈列着一幅幅可怕的画作,逼真恐怖。
有一幅是少女有半张骷髅脸,半张绝美净白的脸,背后是熊熊烈火。
这幅画有明显的明暗层次之分,背后的火越是红艳,前面的那张脸就越是忽明忽暗,诡异地让人说不出半个字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她,「这幅画不是卖出去了吗?」
「这毕竟是我第一幅画,我后来又买回来了,八百万。」
我惊讶道:「八百万?你疯了吗?」
虽然我家从不为钱苦恼,可从未为一幅画而豪掷千金,她不过是刚得了我爸的遗产,怎么忽然就这样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