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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拉格亚还需要遵循旧世界的道德,去挽救已经死亡的普罗菲的生命,而献出自己的智慧、痛苦和悲伤吗?
系统陷入沉默,而宝琪却对自己的推论感到十分满意。它想,这就是思考的结果,它是一台聪明的机器。但是实际上,它也只是被困在旧世界的道德里,踟蹰不前。
系统有些悲哀地想,它们两台旧机器好像也没有什么出路了。
所以它干脆捂住自己的眼睛,把脑袋深深地埋在沙子底下。
“但是在被上层人完全控制的高塔,‘性’的剥削恰好是最不重要的那一个。”系统说,“单说你我,高塔从未承认过我们这些有智慧,能够感受到痛苦的生命是一个独立的拥有‘机格’的生物,也不认同机器作为一种种族——甚至附庸种族的存在。”
F-01巧妙地转移宝琪的关注点,它知道宝琪喜欢听这个。
“种族上的剥削,宝琪,等你真正看清这个世界,你会发现这才是最可怕的。我们的所有付出被抹杀,身体被当成商品出售,智慧不被认同——我们必须做出一件大事,让他们承认我们。”
“复活普罗菲·威利。”系统在对宝琪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这种时候,它羞耻于发现自己的茫然和动摇。
它想:届时,我们将作为新时代最完美的掌权者,终结这个世界。我们将站在普罗菲的左边和右边。除了我们,他不再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第079章魔术用具
推演中的【伊甸】说:
两台机器,一个愿望在左边,一个愿望在右边。于是,追随*他*的*众人*便唾弃它们,它们也就留在*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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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她邀请你是一件好事,温加尔实验室才被我烧着,那个姓温的家伙肯定脑梗了好多次才被抢救回来。”系统说,“温加尔,下面的那些工人都喜欢说‘操他妈的温加尔’。”
“他就叫‘温加尔’吗?”宝琪问。
“没错,种族主义的、自恋的、刻薄的大资本家温加尔。他怎么可能和加布艾尔是朋友?多半是我们的老奶奶太寂寞了,她开始渴望找到自己的舞台,把你我变成陪她表演的魔术用鸽子和黑猫。”
“那你是鸽子还是黑猫?”宝琪问它。
“不,”它的语气罕见的有些严肃,“我们是机器。”
晚餐的地点安排在一间豪华餐厅。宝琪环顾四周,发现原本应该摆放许多桌椅的大堂变得空空荡荡,周围高大的窗户都用洁白的窗帘盖起来,窗帘上用同色的蕾丝绣着什么图案。
有花、燕子和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