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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美好啊!
实则愚蠢透了!
她拿起电话,再次地,要求女儿进行新一轮“牺牲”。
“我要那个孩子。”加布艾尔颐气指使。
“是我给你的错觉吗,妈妈?”乌尔多尔刻薄地说,“以至于您觉得您在我这里拥有某种特权?”
“你不应该这样和我说话,乌尔多尔。”加布艾尔在电话里说。她已经有点生气了,“你怎么变得这么没有教养了?”
“是你变得更加过分了。宝琪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什么宠物。即使是宠物,你也不能只打一个电话,就指望能够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最后,是威廉·卡略多结束这段对话。
他向加布艾尔承诺,会让那群农民把乌尔多尔的孩子献上来。
“我太无聊了。”加布艾尔说,“再说,我们的后代怎么能一直生活在那种乡下呢?”
她是那么高兴地依偎在威廉的怀里,以至于连她自己都忘记了,是谁在一开始就催促乌尔多尔生下那个孩子。
又是谁希望那个孩子能够处于高塔的控制之下。
加布艾尔什么都不需要想。或许,正因为在她最烦恼的时候,有人为她做出过牺牲。牺牲者跃入水中的波纹尚未消失,她还在水波影响中安然度日。
她希望宝琪能够陪在她身边,也确实打着养成第二个乌尔多尔的算盘。
——再来一个孩子为她“牺牲”
老祖母那保养得当的脸上浮现微笑。一直处于感情中“吞噬”那一方的她好像从不关系乌尔多尔生活得如何,也不去想她的未来会怎样。
她就像一个狡猾的人工蜂房里的蜂后,操纵自己后代换来更多的自我生存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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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多尔挂断电话,或许她已预感到分别之日的临近。那一天,她才挨着宝琪,和对方一起看着太阳不可避免地落下。
在她看来,自己旧日的牺牲是愚蠢的,这种愚蠢不必延续到下一代身上。透过自己与母亲,乌尔多尔不希望和宝琪在某个未来拥有与之相似的韵脚。
高塔联系领袖时,领袖夫人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这让领袖感到惊讶,他以为乌尔多尔会闹上一阵子。
“我早就习惯他们从我这里夺走重要的东西了。”夫人对她的丈夫说,“你也应该习惯。”
领袖没有说话,即使在此之前他就打算把宝琪送走。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这个夜晚坐在乌尔多尔身边,陪伴她。
“把宝琪叫过来吧,”他说,“它也应该陪着你。”
猪群的父亲和母亲在泥水里打滚。他们庞大的身躯在猪中是那么不可战胜。但是,当人类推开猪圈的门,带走小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