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他去机场接机,再到现在三个人坐在一起,自亲眼确认她的安危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萩原研二依旧有种恍若梦里的不真实感。
“放心吧,那边的医疗水平很发达。”九条九月单手撑着下巴,“别说后遗症,就连块伤疤都没有留下。”
“有什么好担心的,看到这家伙那副一如既往的虚伪做派,就知道她现在肯定活蹦乱跳的。”松田阵平懒散的靠在卡座的靠背上,漫不经心地说。
“小阵平就是喜欢嘴硬,你在美国的这段时间,他天天在我耳边念念叨叨的。”萩原研二憋着笑,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喂!hagi你这混蛋在瞎说什么啊?”
“是吗,松田君?”九条九月保持着他口中的虚伪做派,好整以暇的注视着他。
“既然松田这么想念我,那么……”
她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你盘子里的肉我就却之不恭了。”
松田阵平看着他面前的盘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消失的烤鳗鱼,嘴角抽搐,终于没忍住大吼出声——
“九!条!九!月!”
九条九月,年龄二十九岁,暂任搜查二课理事官,警衔警视,和面前就职于爆裂物处理班的警员松田阵平、萩原研二是警校时的同期。
虽然三个月前身受重伤,但现在已经可以在松田阵平的怒吼中生龙活虎地跟他用筷子你争我抢。
在分完了最后一块鳗鱼后,她抱着热乎乎的茶喝了两口,然后起身对着面前两人说:“我去下洗手间。”
“快点回来,小心等会好吃的东西都被抢完哦。”
“知道知道。”
洗手间的位置在靠近杂物间的狭长过道里,这个时间点店里人不多,现在过道里空无一人。
在空旷的通道里,哪怕是一点轻微的声响,也很容易产生回音。九条九月的脚步逐渐放轻,直到彻底无声,接着便在女洗手间的门外停了下来。
门上挂着“维修中”的牌子,她却跟没看见一样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洗手池前正对着镜子整理化妆包的女人听到直接推门而入的声音悚然一惊,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就想要离开,却被高了她大半个脑袋的九条九月堵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