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御勾唇一笑,面色有些诡异,黑眸定格在落入自己掌心的小手上,静静的等着她。
景宁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气氛正好,鼓起勇气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叫温致,两年前被卷入了一场国际金融犯罪,我误打误撞的救过他一次,”
寂静的卧室里只有一道空灵清脆的声音,景宁几乎将这两年自己私下的一些谋算跟他全盘托出,像是卸掉了全身的包袱一般,从未觉得如此轻松过。
不料厉霆御只是微微点头,眉眼平静的从桌上端起一杯白开水递到她干涸的唇角,“嗯。”
“你,就没什么其他想问我的?”景宁接过杯子?小心翼翼的开口,总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太过平静了。
厉霆御凝视着她谨慎的脸,突然就笑了起来,靠在沙发靠背上,撑着一边侧脸偏头看着她。
有什么好问的呢?关于那个男人的全部信息,早就有人送到了他的手里,甚至于景宁私下偶尔的一些小动作,如果没有他的许可,她也不可能跟外界取得联系。
左右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让她无聊中的玩乐罢了。
只是,温致存在带来的影响,却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的眼里容不得一点背叛,尤其这个人,是她。
想到这儿,厉霆御眼神倏地一暗,抬手轻抚着她的脊背,哑声说道。
“我知道你很乖。”
景宁忍不住松了口气,慢慢放松僵直的后背,小小的抿了一口手中的温开水,指尖勾上他的脖颈,隔着衬衣吻在他的胸膛,脑袋微仰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很多的不甘心,但是外面很多坏人,他们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所以别出去。”厉霆御格外专注的看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大拇指缓缓的摩挲着她发红的眼尾,“阿宁,其实我们是一样的”
这场禁忌之恋,就像尘封的潘多拉魔盒,一样的不能见光,但那又怎样。
他们之间,这辈子,注定要纠缠到死。
“或许,我们该有个孩子”
“不行。”厉霆御的手一顿,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了,语气里仿佛带了冰碴子,冻得人浑身发寒。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这是两人第二次说到孩子的话题,厉霆御的反应都有些激烈,不免让景宁有些多想,心下有些苦涩。
两世为人,一个小生命对于她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其实,她心底,也还是害怕孤独的吧。
“你身体不好。”
“我身体很好,都没怎么生过病,再说我一直都有在吃药调理,我”
眼看着厉霆御脸色越来越难看,被他眼里情不自禁流出的厌恶刺伤到,景宁突然就不想说下去了,收敛了突如其来的情绪,顿了下,为自己找了个台阶。
“算了,我们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争吵。”
松开了环着她的胳膊,厉霆御缓慢的转动着腕上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