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仕途,你的一切,都会完。”许泊枫说完,将手里酒杯中名贵的液体一晃,落在红色厚实的地毯上,氤氲出深色的痕迹,“就同此酒一般。”
-
顾长安回到出租屋,将积攒的快递全拆开,才接到谢筠的电话。
说因为工作事情耽误了,马上就回来,问用不用买晚饭回来。
冰箱里还有前几天买的土豆粉,顾长安又翻找出前几天去超市买的鱼丸,准备给谢筠做个砂锅土豆粉。
谢筠打车回来,因为租的小区是个老房子,小区里的道路各种遮雨布电车三轮车老头儿乐拥挤堆杂的,将路挡的水泄不通,出租车进不来,谢筠只能冒雨跑进来。
从门口到楼道几步路,他上衣全部淋湿了。
今早出门前顾长安有发消息提醒他带伞出门,今天鹿泉有雨,他睡得懵,光顾着听那语音条里好听的声音去了,将手机听筒贴着耳朵,翻来覆去听了几遍,才心满意足的起床穿衣服。
光听声音去了,里面的内容全当了耳旁风。
担心被说,谢筠湿淋淋的在楼道里站了会儿,用体温将身上的衣服熨干了一些,才慢吞吞往楼上走。
一进门,屋子里铺天盖地的香气将他包裹。
谢筠动了动鼻子,换了拖鞋进来,看到顾长安正蹲在厨房的小角落,围着围裙,抬手扇了扇锅里冒出的白色水汽。
听到声音,顾长安从水汽后面抬起一双漂亮杏眸,“回来了,快换衣服洗手,我做了土豆粉,用火锅底料和牛奶调的汤底,里面加了肥牛和鱼籽蟹黄丸。”
她边说着,边关了火,拿了白瓷碗和筷子去盛粉。
谢筠定定看着,仿佛窗外的暴雨再滂沱也入侵不了这个温馨的、安全的空间。
原来,“家”的感觉是这样的。
不是拳打脚踢,不是黑暗,不是暴躁怒骂。
谢筠换了衣服,用毛巾将头发擦干出来时,顾长安已经帮他盛好了,放在桌子桌子上。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裙,细伶仃的吊带挂在锁骨上,衬着胸口与颈侧的肌肤雪白到晃眼。
因为做饭太热,把长发盘起来,用一只木筷斜簪着,耳侧垂落下几缕来,被汗水打湿,贴在鬓侧与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