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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郡公抬起头,发现今日是个明媚的好天,他好似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老郡公微微一笑,心道:
赵氏,老朽也算是能给你个交代了。
与此同时,谢沉书走出院门,忽而抱起了他的新妇。史云腴便惊呼着揽上了他的颈脖,“谢沉书,笑死我了。你想作甚——”
怎料谢沉书却疾步快走,大道:“还直呼其名?爱妃不若唤声夫君听听?”
当着众人的面,史云腴羞于启口,就又锤了他的胸口。
直到来到迎亲的队伍前,将史云腴放上太孙妃专用的辇,谢沉书才与娘家众人道谢作别。待他翻身上马,喜乐吹得震天,史云腴和谢沉书都浸在成亲的喜悦里,竟都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还是谢香旋追来一声怒吼:“等等,这个别忘了带——”
爹娘两个才恍然大悟,
对对,这个宝贝疙瘩可不能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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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上殿,面圣,训诫。
做天家的媳妇,该有的礼仪规矩一样也不能少。
谢沉书早就习惯了这样繁冗而复杂的仪式,所以做起这些来都是轻车熟路。可对于向来自由自在的史云腴来说,各式各样的复杂规矩,简直就是煎熬和折磨。
以至于在典仪结束之后,史云腴彻底累瘫在了升辰殿的大床上,甚至连头顶的钿钗也没顾得上卸。
亥时三刻,谢沉书应付罢那些皇亲国戚,回到殿内的第一件事,就是替床上那筋疲力尽的爱妃亲手卸下坠人的钿钗。跟着坐在床边殷勤捏起史云腴的肩,他才随口问了句:“闺女呢?”
史云腴趴在软枕上,懒懒应了声:“闺女早就困了,刚从御前回来那会儿就被朱嬷嬷抱走了。”
谢沉书闻言暗自窃喜,到底是朱嬷嬷识相,知道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提前把闺女抱走。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必再去遮掩,只瞧他边说着话,边将手不安分地朝史云腴的裙下伸去。
“今天真是辛苦你们。清风使,天色不早,咱们莫误这洞房花烛……”
史云腴被谢沉书挑拨,咬着枕头叫了一下。
洞房花烛?今日累了一天,他还有力气办事?
史云腴抓着被单的手越来越紧,她是真不知这人到底是哪来这般好的活力,整日好似就跟不知累一样。可怎么越被人挑拨,就越难耐?
甚至连睡意也被他刚好的力道,渐渐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