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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菡玉道:“他不是嚣张惯了吗?或许他没料到会因这件事栽了跟头。”
傅萱也道:“是这个理,这庞秉因为他的阁老老爹,谁都不放在眼里,以为那林姑娘是个软柿子,没想到碰了硬茬。”
温菡玉细算一下,距离林雪彤跳楼那日,差不多也有四个多月了,当时听说伤的很是严重,如今却能正常行走,她的伤好的还挺快,忍不住想去打听一下,瞧的哪家的郎中,回头也把那位郎中请过去给姚师傅瞧瞧腿伤。
傅萱:“我姑母说,林姑娘是贞洁烈女,是女子的楷模,过些时日的花朝节,你们俩必定还能见到她。”
徐瑞汐则不认同:“我倒是觉得,你和阿玉才是女子楷模,温婉贤淑,从来不沾染那些人和事。”
说到这里,傅萱有些心虚,她不觉得自己算得上多正派的姑娘。
而温菡玉更觉得给自己戴高帽子了,若是讲述她经历的种种冒险之事,不知徐瑞汐可愿意和她交好。
宫中礼仪繁杂,但温菡玉学的快,加上之前她做了些功夫,一点就通。
一旁的徐瑞夕道:“阿玉,我学礼仪那会,教习嬷嬷教了我足足一个月,可我到了宫里,还是会出岔子。”
傅萱:“那你还是不够用心思,只想玩儿。”
“哪能呀,天子威严,我瞧了那张脸就哆嗦,当真是害怕极了,萱萱,你应该见了你这位九五之尊的姑父不少次吧,跟我说说,你害怕吗?”
傅萱被问住了,她愣怔了片刻,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描述。
温菡玉道:“你瞧她的脸就知道了,定然跟你一样害怕。”
雨停了,雨后京城的空气里泛着潮湿,但吹过来的凉风又让人感到清列舒爽。
行人在雾蒙蒙的街道上来回穿梭。
大院子里,白玉兰探出枝头,放眼跳去,玉兰树上的花枝个个含苞待放,青砖石瓦,揽进一树芳华。
午后,温菡玉领着吉星和佳月在街上走,沿途在摊贩上买了一些吃的。
来京城也快一年之久了,温菡玉喜好逛铺子,京城里一半的铺子都被她光顾过,哪家的酒水好,哪家的菜色好,哪家布料上乘,也都清楚个七七八八。
京城有热火朝天繁华之地,也有宁静致远的老街旧巷,若说不喜欢京城,自然是假的,她忽然想,若母亲和父亲都在这里,那应该多好。
“姑娘,前面没有卖东西的了,要不,咱们坐马车回吧。”
温菡玉点了头,进了马车。
二月的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大街上的人由厚重的冬装换成了薄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