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复又看向苏棠,“德妃,将你说的证据呈上来吧。”
“臣妾恳请娘娘传太医院刘太医和宸昭仪身边的宫女央儿前来问话。”
皇后颔首。
很快进来一男一女。
苏棠先盯着男人问道:“刘太医,宸昭仪本月是否只传你诊过两次脉?”
刘太医作揖,“回娘娘的话,抓药是两回,但诊脉是按规矩,有孕的嫔妃三日一次。据微臣看来宸昭仪肚子里的龙胎很康健。”
苏棠假意震惊,“怎么可能?你说谎!”
刘太医呈上一本册子,“这是微臣记录的脉案。”
苏棠怒瞪宸昭仪,“这必定是你伪造的。”
宸昭仪勾唇微笑,“嫔妾哪能提前猜到娘娘要污蔑嫔妾?还特意修改脉案?”
苏棠装作哑口无言,转头指向小宫女,“央儿,你说,你是不是曾在宸昭仪的亵裤上看到血渍?”
央儿唯唯诺诺应道:“是,是。”
苏棠立马露出自得的笑容,“宸昭仪,你是见红?还是根本就来了月事?”
“德妃娘娘,这小宫女都快被您吓得六神无主了,您是在审案还是逼供?”宸昭仪怼完苏棠,看向宫女央儿,“央儿,圣上面前你也敢说谎?”
央儿闻言浑身抖得厉害。
“只要你说出实情,本嫔可替你求情,恕你无罪。”
央儿看看宸昭仪,又看看苏棠,随后不住磕头,“奴婢,奴婢……其实是奴婢自己不慎沾上了污渍,也不知为何传出去就成了血渍。”
一直沉默的太后忽然开口,“如此含糊不清的贱婢,留着何用?德妃,这就是你找的证据?谋害皇嗣是重罪,岂可如此儿戏?”
一连串的质问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宸昭仪难压嘴角,看向苏棠的眼神是掩不住的嘲讽。
周围人也露出失望之色,还以为德妃能拿出什么有利的证据扳倒宸昭仪,结果竟完全经不起推敲。
苏棠敛眸福身,一改适才的慌乱,“回太后的话,臣妾所说的证据,并非他们的口供。臣妾恳请太后派人搜一搜他们的住处,许能找到赃银。”
“准。”
很快前去搜查的太监带回来一堆银两,明显不符合两人该有的收入。
苏棠早派人盯着他们,知道他们还没来得及处理宸昭仪给他们的封口费。
宸昭仪稍稍乱了阵脚,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单凭这些银两,德妃娘娘便想证明他们是收了嫔妾的银子替嫔妾开脱?银子这东西可不是嫔妾独有。”
苏棠颔首,“宸昭仪说得有理。”
“你……”
“本宫知道宸昭仪不会轻易承认,还准备了旁的证据。”
苏棠在宸昭仪惊疑的眼神下,不紧不慢道:“臣妾恳请皇上传宫里负责采买肉类的太监李全。李全专为嫔妃的小厨房供肉,听说本月十四,也就是宸昭仪滑胎那日,问他要了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