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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楹闻言憋着一口气。
她总不能告诉对方,她记忆里的剧情根本没有德妃这个人物,那人在当上德妃之前就该死了。
不过……能解决这个隐患也是好事。
但她总觉得不会这么容易。
桑楹皱着眉头警告,“总之你现在不能再激起众怒,份例之外的东西都别拿。你坐到如今这个位置,要紧的是笼络关系,警惕人心。”
宸昭仪得到桑楹的劝告之后,心知有几分道理,便想照对方说的做。
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满盆冰和半盆冰带来的凉意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宸昭仪便打算拖过这个月再说。
但苏棠在掖庭得知外面的情况,心知差不多是时候替自己翻案了。
毕竟在敌人最得意的时候击溃她……是最好的选择。
苏棠传信出去让时鸢派人散布宸昭仪假孕的传闻,沾血的亵裤、有问题的脉案都能成为传闻中的一环,增加传闻的话题性。
她太清楚一个人在遭人嫉恨的时候,宫里人会如何添油加醋地议论,毕竟她自己就没少成为流言的对象。
同时也能让宸昭仪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些东西上面,从而忽略更关键的线索。
等到闹得满宫皆知,她再出来喊冤,无论如何萧景榕都得给她说话的机会。
事实证明,流言比苏棠想象中发酵得更快,也或许……是萧景榕布的局到了收网的时候。
仅仅三日过去,苏棠便得到传召。
明明才在掖庭待了没多久,苏棠再见到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萧景榕在高台上静静地看着她。
苏棠不敢死盯着皇帝,更琢磨不透他眼睛里到底藏着什么。
她走上前福身,“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平身。”
皇后紧接着扫视众嫔妃,“宸昭仪小产一事,近日宫中流言四起,众说纷纭,本宫今日就让诸位亲眼做个见证。今日过后,若谁宫中还敢妄议此事,本宫和皇上绝不姑息。”
皇后说罢看向苏棠,“德妃,你屡屡喊冤,可有证据?”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自然不敢信口胡诌。”
宸昭仪面露讽刺,丝毫不见慌乱,“德妃娘娘好手段,进了掖庭还要想法子污蔑嫔妾。”
苏棠挑眉,“是不是污蔑,得靠证据说话。”
岂料她刚说完,外面突然传来太监的通传声,“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
太后坐在萧景榕右手边,语气平常却透着威严,“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哀家总不能不管不问,你们接着查,让哀家也瞧瞧是谁在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