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总觉得他话里意有所指。
她哪个地方让他不满意了?
男人心,海底针。
还是早点睡吧。
……
没几日,苏棠在给皇后请安时得知贵妃被禁足,六皇子交由宋贤妃抚养。
倒也不是因为找出了贵妃对六皇子不好的证据。
毕竟若真如齐婕妤所说,贵妃的目的是对六皇子进行精神控制,身上自然瞧不出什么。
只翻出贵妃手上损了好几条人命。
有被杖责不治身亡的,也有投井死的。
贵妃强辩说这些宫人都是自己犯了错,或是受不住刑,或是想不开。
总之不是所谓的杀人灭口。
但时至今日,这话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信。
偏生又的确是死无对证。
因而对贵妃也只能小惩大诫一番。
不过六皇子是断断不可能留在她身边了,没有用皇子安危做赌注的道理。
渔翁得利的宋贤妃抱着六皇子嘴角就没下去过,连带对苏棠都和气了不少。
毕竟苏棠也算间接致使事情发生的导火索。
“二皇子生来孱弱都能被德妃调养成如今的模样,我日后需得向你多请教才是。”
“不过是太医和乳母的功劳。”苏棠客套两句,看着宋贤妃怀中的六皇子只觉唏嘘。
孩子长得也是娇娇嫩嫩,唇红齿白的。
却似乎不大爱笑。
任宋贤妃如何逗弄,他也只有些茫然地打量着。
但愿跟着宋贤妃,他未来的日子能好过些吧。
结束请安,苏棠又被宋贤妃留着聊了一阵。
讨教育儿的知识是假,倒更像把她善待六皇子的诚心做给外人看。
待到临近午膳时,苏棠才找机会借口回了乾祥宫。
一进内室便见姩姩手里拿着银红色锦绳,穿来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