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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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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荔不知道里面的两人在说些什么,守卫将他带到了另一侧。
昨天晚上阿年估计还是用蛊虫操纵了他,这儿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得赶紧离开南疆,如果可以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谢长荔胸口堵得难受。
此前在南疆的经历如果可以他此生都不愿再回忆了,连人都算不上与狗豸抢食,被放到山里头当做人饵……虽是阿年救下了他,可他始终算是外人。
在蛊王的庇佑下他才能顺利地进出各个少数民族,才能在稽南侯的眼皮子地下完成各种几乎算的上刁难的任务。
他都忍下来了。
直到阿年想要用他养蛊,他才萌生了逃跑的念头,可调命一日未来,他又用什么身份离开?
胥云琰都没有想过他能全乎着的回来……只伤了一条腿已经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他一直以为那两只蛊是情蛊。
给陆姝也是机缘巧合,这蛊虫于他来说没有用,若是能帮到陆姝也算是好事一桩。
但他没有想过,这个蛊居然会到梅洵雪身上,那另一只蛊虫在哪里?
陆姝身上吗?
不、不可能,以陆姝的性子,和梅洵雪又是不死不休,她绝不可能将情蛊用在她和梅洵雪身上。
那另一只呢?
另一只去哪里了!
母子连心,同生共死,妈的。
谢长荔飞速思考——
他想到了一个被他忽略的细节。
赵符曾经和他说过,在长乐侯府,曾经见过和戚夕长相近乎相似的男人。
赵符不会骗他。
世间绝不可能有如此相似之人。
但,戚夕明明死了啊?
死而复生,还是使出金蝉脱壳,那又是谁暗中帮助他?
谢长荔百思不得其解,他亲手确认过,戚夕已经死了。
……
眉头紧锁的时候,谢长荔看见梅洵雪推门而出,视线相对的时候,他好似察觉到那满目的悲凉。
十几岁的少年,不该有这种悲怆的神情。
“小宝。”谢长荔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然沙哑,他走到梅洵雪身边,“阿年为难你了吗?”
“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梅洵雪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空间来的,空灵之中仿佛带着森森寒意。
“谢长荔。”
“嗯?”
梅洵雪语气幽幽的,“等你复仇完,我该如何呢?”